但那些统统不重要,他理所应当地说:“我们是……”
“宿敌。”
‘宿敌’,这个词是昨天,在回程的大巴上,元确查看队友收藏的一个个切片视频时,听队友用飘飘然语气说出来的。
原话是:‘哎,你说我们战队和TBE关系那么差,是众所周知的死对头,那四舍五入一下,我和老、咳咳,我和巫衔月岂不是宿敌?’。
还嘟嘟囔囔了些什么‘’宿敌就是宿敌不是妻子’、‘’不能叫老婆,老婆会生气,但反正老婆听不见那还是偷偷叫吧,嘿嘿宿敌老婆’之类叽里咕噜的话。
当时元确在专心看视频,根本没听,也没太理解队友奇怪的语气和逻辑,只知道一点:都能和‘老婆’并列了,那看来他以前理解错了‘宿敌’的意思。
这个词应该是指一对对手亲密到可以互相信任对方、纠缠许久,是彼此生命中很重要的存在。
那不就是指他和巫衔月?
虽然他是射手,巫衔月是辅助。
虽然巫衔月在役期间持续降低存在感,要么是如传闻所言自身状态被些垃圾事影响,要么是他故意不认真打。
虽然巫衔月现在已经退役了。
但没关系,把他带回比赛上,让他重新认真打,他们认真较量就好,如此想着,元确无视沉着脸的陆城夜,上上下下地打量巫衔月,非常纳闷地拧眉,“你躲什么?”
“我又没有看你不爽,没说要打你。”
说着,他危险地压低眉头,狐疑,“喂,你之前打比赛的时候,不会真的故意放水了吧?”
除特殊情况,比赛没有‘放水’的说法,只有‘打假赛’。
“元先生,”陆城夜皱着眉再侧一步,几乎完全把巫衔月挡住,警告元确,“注意说辞。”
元确眼睛眨都不眨,像压根没听到有活人在说话,还在看被挡住三分之二面庞的巫衔月,无声用目光催促。
巫衔月:“……”
原剧情说过,元确有点狗脑子,不然也不会把大半的工资都用来交罚款。
在和自已无关时,巫衔月不怎么在意,直到真的撞上狗脑子,才理解狗脑子的噎人之处。
他捋了捋元确的逻辑:
作为圈内人,元确知道TBE高层都是些什么东西,因此判断TBE对巫衔月不好,不知为何,怀疑他是被逼退役的,所以说了‘AZ法务部会帮你解决TBE’。
又不知为何,元确觉得他在上场打比赛时,有故意放水的嫌疑。
……狗脑子是怎么在他们‘一句话都不说’的情况下,尽情发散思维,自顾自地想到这些完全不存在的事的?
巫衔月很困惑,直接否认根本不存在的事,“不是,没放水。”
这其实不是最重要的,现在很紧急的一点是:“我们开着直播。”
“你刚刚的话……”
元确闻声看向固定在娃娃机上的手机,“哦。”
“知道你们在直播情侣日常,”他很无所谓地耸肩,“你最好尽早分手,谈恋爱会影响你的状态,尤其是和不怎么样的家伙谈,来电玩城抓娃娃干嘛,黏黏糊糊的,还不如去打几场训练赛。”
“还有,香水……”
他其实想说不懂你们情侣,就抓个娃娃也要喷香水吗?
娃娃机的区域有香水味,是电玩城工作人员喷得那种‘一闻就能闻出来是香水’的香水,闻起来有点过甜。
在甜腻的香之下,又有一缕缕的淡香,嗅起来有点冷冽感,像是雪,淡得必须要连续嗅几下才能嗅到,后调有点檀香和香柠檬感。
……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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