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会被你气死,而不是被箭穿心而死。』朱乐跺了跺脚。这个女人冥顽不灵的,总是固执己见,说了不想回去,她偏偏认为自己想回去!难道回去要比留在她身边重要吗?
丁宣听到朱乐讲到死还是皱了一下眉,她想斥责,却还是忍了下来。『若你因为昨夜之事,我想你不必多虑。我并未挂在心上。』
露水姻缘?一夜情?是不是这样形容丁宣的说法比较恰当?丁宣的说法倒是颇有现代人的风范。只是那表情,那语气,朱乐死也不会相信。不过,她倒有着一种释怀的感觉,若是之前她无法揣测丁宣的想法,现在她倒是可以清楚地明白了。
『公主的想法倒是前卫。不知道公主经过昨夜一夜是否有些劳累?若还有余力,朱乐倒是愿意再伺候一回。』朱乐脸上带着调戏般的笑容,她意在激怒丁宣,只有这样,丁宣才能正视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地推却,逃避。
果然。听到朱乐的话,丁宣瞬间铁青了脸色。表情僵硬地瞪着朱乐。
『是吧,宣儿你也并非如你话所说的那般不介意吧?』朱乐笑了笑,『若真是不介意,这里就有床啊。』
『朱乐,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为何不信?朱乐挨过宣儿三十板子,也轻易地便被宣儿所摆布,还有什么不信的?』朱乐冷哼一声,截断了丁宣的话。
朱乐颠倒了顺续,她本想来天香楼找邬尔曼求得事情的原委。岂料,在这里遇到了丁宣。这是缘份吧,她自己便是这样认为。她不想再避了,逆了自己的性子,同时也逆了丁宣的性子。她知道,丁宣会怒,会气。可这就是她要的。她要让丁宣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她可以不管宫中宫外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可是她不能不顾丁宣一手将她推向外边。若丁宣从未动情,也就罢了。明明爱了,却为何一人独在局中?而那所谓的成全,其实就是一种懦弱的表现。那冰冷的面孔下隐藏的脆弱。
过度压抑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突然,楼下传来姑娘们的尖叫声,一声接一声地,此起彼伏。接着几声叮叮铮铮兵器撞击的声音。朱乐一惊,正想要拉开门看看,一直铁青着脸的丁宣却突然拉住了她。
『待在这里。』
丁宣的话落地有声,毋庸置疑。刚刚才有些逆反心理的朱乐下意识地缩了缩步子。潜意识里她也意识到,此刻,最好不要乱动。
好在,外面的声音很快就停止了。接着一阵阵上楼来的脚步声,一声声地关门声。姑娘们都躲了起来?朱乐看了看丁宣,那铁青的脸色丝毫没有改变。
『死了一个,跑了一个。』
门外那低低地声音让朱乐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丁宣策划的。杀人?杀的是谁?
『随我离开。』丁宣揪住朱乐便往门边走。
朱乐踉跄了两步,随即停住,『去哪里?还去冷寒松那里吗?要去你去吧,我不去。』
『朱乐!』丁宣的语气中带着盛怒。
『宣儿,等你想清楚再说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她想给丁宣时间,也想给自己时间。若再一次与丁宣回去,一切还会回到初始那般。不是被送走,就是不断地揣测,不断地猜测,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死人了?真晦气。』
邬尔曼的声音突然传进门来。朱乐看了看丁宣,便拉开了房门。『邬姐姐。』
『朱儿?咦?公主?』邬尔曼那一脸的诧异显然是装的。
『公主送我过来的。』朱乐冲邬尔曼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脸。
『还顺便杀人?』邬尔曼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楼下,『死的还是浊国的宰相?』
宰相?温奕?朱乐诧异,温奕死了?丁宣杀了温奕?那么,她的命运?她急忙冲到栏杆边,俯身向下望去。此时,哪还有人,更何谈尸体?朱乐望着那杂乱的大厅呆住了。
『朱儿?』邬尔曼一旁轻声唤道。
『邬姐姐,死的是温奕?』
『嘘,小声些,公主可不想外人知道。』邬尔曼戏谑地冲丁宣笑了笑。『公主,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动手了。该拿到的东西拿到了吧?』
『圣姑。若无他事,本宫就带驸马离开了。』
丁宣上前欲牵朱乐的衣袖,然,邬尔曼却先她一步挡在了朱乐的面前。『公主莫要忘了先前所答应我的,公主会还朱儿一个自由身。』
『本宫会还的。可是不是在这里。驸马有要回去的地方。』
丁宣冰冷的口气,邬尔曼向来是不在意。她依旧妖媚地扫了扫头发,『那要看朱儿乐不乐意跟公主回去了。照我所知,公主已无驸马,我回来的路上还看到告示上说,驸马因病已薨。』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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