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这个职位算是他争取来的,要是真按资排辈,李建洲未必会输给他,事业未成,他没有追求爱情的余地。
江月感觉周颂年在看她,当她偏头朝他看去,就撞进他幽暗如同黑曜石的眼眸中。
周颂年低声问她:“月月,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突然提出要跟我离婚吗?这些天你的冷淡,是因为觉得我们的婚姻不能很好的持续下去。”
“还是说这对你而言,这相当于和平分手、是分居的前兆?”
话语循循善诱,试探意味很足,但又听不出什么怒气,反而有些轻飘飘的,像是老友闲聊。
但江月还是打起精神,谨慎斟酌过后才回复道:“或许我说的只是气话,你知道的,我一向情绪不够稳定,你那天也很咄咄逼人,一直在让我解释……”
她才不可能承认自已真的打算要离婚。
别看周颂年现在看上去有多温和,好像只是在疑惑地跟她闲聊。
但江月总是对他抱有十万分的警惕,常常恶意揣测,觉得自已回答稍有不慎,分分钟要打出bedending结局。
“说实话我那天真的很生气,你越是问我,我越是不想回答,话赶话说了一连串,到后面我自已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江月说着,又做出落寞的神情,就差挤出两滴眼泪,好充当不被丈夫喜爱的深闺怨妇。
在周颂年看来,她实在是有些楚楚可怜了,缺少攻击性的外貌,五官精致小巧,菱唇樱红一点,眼睛又大又圆,眸子莹润的像是含着两汪雾霭下的涤荡泉水。
江月的长相客观来说很对他胃口。
不然他也不会有病到为了刺激前未婚妻,随便找个女人就结婚。
周颂年到底是男人,即便平日装得再好,也很难剔除掉男性所有的劣性根。
他静静的欣赏了一会妻子刻意拗出来的娇怯可怜姿态,又在她即将装不下去的时候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
江月吓了一跳,有些想躲,周颂年不让她躲,他扣住她的肩膀,又很快的捧起她的脸,指腹在眼睑下那块皮肤流连。
她再逃不掉,被他禁锢在原地,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知道胡思乱想什么。
小心思又多,又不知道好好掩饰,总惹得人想撬开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盘摸清楚。
“哭什么?嗯,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怎么这么怕我。”
周颂年自认对江月还算温柔,除了上回吵架,他几乎没对她说过重话。
真不知道周泽为什么说她怕他。
江月脊骨像是被抽了一道,周颂年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毒蛇的信子,黏腻地舔舐过耳廓,要破开鼓膜,钻进她脑子里。
她眨了眨眼,勉强恢复几分思绪清明,反驳道:“我没有在哭。”
她现在确实没有落泪。
但他们都知道周颂年问的不是这个。
江月抬起手,指尖扣在周颂年抚着她脸颊的手上,带着推拒意味的往下扯。
周颂年顺从了她,但没有完全顺从,他攥住了她的手,将其完全包在掌心里,温度热烫,薄茧摩挲着她手背皮肤,带来微微的痒。
“我也没有……害怕你。”
江月抬头看他,很依恋,又很委屈:“你也没有不骂我,你那天好凶,我被吓坏了,我以为你要伤害我。”
“颂年,我以为你要为了宋小姐来欺负我,你想为她讨公道,你觉得我搅了你的局,我说中了你的真心话,以至于你训斥、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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