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下一刻,她给出了答案。
她起身,将乌怀朔从地上拉起,而后弯下腰,轻轻拍打着他衣袍的下摆。
尽管在偏殿一尘不染的地上跪着,并不会沾染尘埃。
但她依旧如此,为他扫尘。
他的眼瞳如同湖心,一圈圈震荡开来。
姐姐。
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称呼,有了实感。
仔仔细细检查一番,没有问题后,她将他按在床边,晶莹的杏眸有些闪躲。
桃儿般的脸颊再次飞起两道绯红。
如此这般,又恢复了小女儿的情态。
乌怀朔动荡的眉眼忽地平静下来,重新染上不达眼底的笑。
“阿姐,怎么?”
“我要好好看看你的伤。”
她正式地提出,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但又很怂的表情说道。
“阿姐,伤在何处,你不是不知,确定么?”
他意味不明地苟着腰间的细带,那好似一根具象化的警戒线。
一旦越过,便再也无法回头。
“我……”
乌珈奈张了张嘴,眼神划过犹豫。
从前,他尚且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多加收敛。
但这几日,他却犹如欲求不满的饿死鬼,疯狂渴望着被填满。
只要一点引诱,便能让他如天雷地火般,滚烫不休。
她想看清他的伤口,却总有犹疑,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就让他情动。
可那梦魇兽的毒液有着强大的腐蚀能力,哪怕用灵力,竟也压制不住肉体腐烂。
在受伤第一日他便狠心剜去他的腐肉,擦上灵药水后便放任不管。
他似乎,不爱自己。
对自己,有着近乎变态的狠绝。
她不明白,乌怀朔还剩多少爱,但她知道,她不能坐视不管了。
她必须要让他,知道自己值得被爱。
若是再来一次幻境,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将他完好无损地唤醒。
更何况,自上元节之后,一直有道诡异阴毒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吟。
她怀疑,这件事还没有结束,那边的东西,似乎跟着自己回来了。
但她,却不打算跟外人说。
因为这声音,像极了乌怀朔。
哪怕那声音刻意做了掩饰,她仍觉得,像。
心中也一直有个疑问,不敢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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