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啊呀,我怎么忘了。hongteowd都没人问你乐不乐意!好月,你乐意嫁给我哥吗?”
好月沉默了半刻,仍旧低着头,低声答:“如果王爷娶了韩小姐做王妃,公主以为王爷还会纳奴婢做侍妾么?其实……现在只怕连皇后娘娘都不会再想这个问题,奴婢愿不愿意本就不重要,如今更没有意义了。”
“好月,你乐意的是不是?”真意追逐的好月的眼神,“你喜欢我哥,是不是?”
好月倏得跪在了真意的面前,眸中含露,哽咽道:“公主说得不错,虽然奴婢并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可是奴婢很喜欢王爷,很希望一辈子都能跟着王爷。但奴婢不想让王爷为难。公主……您答应奴婢,这件事就当谁也没提过,千万不要让王爷知道奴婢和您说的这些话。如果王爷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就不会烦恼,那好月还是好月,起码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能这样,奴婢已经满足了。”
真意怔怔地看着好月,她从没发现这个和自己一样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也会有这么细腻的一面,这就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吗?原来爱情是这么伟大!可是,好月看起来很痛苦,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快乐。
“这件事情总有要发生的那天,哥哥心里是容不下疙瘩的,他既然知道有这件事,他就一定会去考虑。”真意面色沉沉道,“你以为皇嫂只是因为你长年跟着哥哥才要纳你为侍妾的吗?”
“公主是什么意思?”好月心里有答案,可是她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这一切只有哥哥才能解答。”真意的神色从未如此严肃过,“我无法向你保证什么,你能等的,只有哥哥亲口说出的答案。好月,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是错,那我们就都活在错误里了。”
最后那一句好月无法理解,而真意也非对好月而言,也许,她是在对自己或者别的什么人说。可是这一刻,真意觉得心里很难过。
梦里花开(一)
这晚的明月见证了情感的起伏,亦看到了深宫内院难得的平静。
只因钱韵芯早过了恃宠而骄没有分寸的年纪,即便吃醋皇帝宠爱那妖精似的尚秋芳,她也不会在皇帝临幸丹阳宫时让臻杰在孩子和宫女内侍面前下不来台。
此刻一家人说说笑笑吃了晚饭,正巧元歆等过来结伴元弘杰泓一起过去看杰项,顺便向父亲请安。
孩子们立在面前,女儿如花似玉,杰泓亦显英姿,身为人父,臻杰深感骄傲。
“怎么没看到元优?”臻杰接过钱韵芯递上的茶,因不见幼女在眼前,故问道,“她不和你们一起去看老五?”
元优是臻杰目前最小的女儿,如今也将满十三岁,系昭仪楚氏所生。再有元歆是淑媛徐玲珑之女,比杰项小几个月。元瑶则是品鹊的孩子,与元优是同月生,比妹妹早了十二天。臻杰只记得那几年皇室连连添喜,宫里尽是吃奶的小娃娃,可一转眼孩子们竟都长大了。
“儿臣和四妹妹正是从楚昭仪那里来的,元优她不太舒服。”元歆如此说着,脸颊微微一红,凑到钱韵芯身边低语了几句,但见她对臻杰笑道,“皇上不必担心,是孩子长大了。”
说得几个女孩子都不好意思起来,臻杰笑而不语,也只管喝茶。钱韵芯唤贴身的侍女墨宝过来嘱咐了几句,片刻后墨宝回来已在手里捧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钱韵芯拿了递给元歆,笑道:“二姐姐替母妃顺路带给五丫头,说母妃送她的礼物。天色晚了,早些去看了你们五哥就都回去歇息,不要叫你们的母亲担心。”
几个孩子迭声应下,向父亲和钱韵芯行了礼便离去,钱韵芯一直送到门外,叮嘱了随侍几句方回来侍奉臻杰。此刻才显出女子的娇态,从臻杰手里拿过茶碗道:“臣妾还以为您再不想喝丹阳宫的茶呢!”
臻杰无奈笑道:“朕方才还想着跟孩子们一起去烟儿那里,不然留下来只能听你唠叨。”
钱韵芯羞赧不已,唤墨宝端热水侍奉臻杰盥洗后,方翩然坐在丈夫的身边轻轻揉捏着他的臂膀,口中笑道:“臣妾如今要唠叨的人多了,才没功夫再烦皇上!”
臻杰捏了捏她的脸颊嗔其娇蛮,继而闭目养神,片刻才道:“方才看杰泓,好像并不怕与朕讲话,朕白担心那一日的震怒要孩子从此惧怕朕。”
“那日罚他跪了大半夜的是臣妾,您没打他没罚他,他有什么理由怕您?”钱韵芯很随意地说着,手上依旧为丈夫轻轻揉捏,却见臻杰睁眼看着自己,方笑道:“该说的道理皇后娘娘都说了,孩子心里也明白。可是臣妾罚他,一来恨他淘气,二来……皇上您只打了项儿,那孩子虽是沈姐姐的,可他到底……有些话臣妾不好说,但难保闲人不说,臣妾还是想皇上将两碗水端平了,不要让一些无聊的人以为泓儿是正经的皇子,项儿就不是了。”
臻杰看着钱韵芯认真的模样,心中动容,捧着她的脸道:“朕怎么从没发现你有这样的心胸?但你也多虑了,杰项是兄长,做错了事情自然先罚他。”
钱韵芯娇笑道:“是啊,所以那天您还把臣妾赶出来,您从来就觉得臣妾是长不大的。是不是?”
“偏数你蛮横,好在元弘不像你,不然朕要担心将来哪一家子弟敢娶这样刁蛮的公主。”臻杰笑道,“那一日的担心朕何尝没有道理?不然这几日怎么会听到你在皇后面前的酸言醋语,为了一个小小的尚嫔,就成天埋怨朕沉溺酒色,这话你说没说过?”
钱韵芯腻在臻杰身上,一如从前那般娇柔,“您今日会来,臣妾心里仔细想了想,便知道您还是疼臣妾的了。”
“知道便好!”臻杰轻抚钱韵芯,轻声叹道,“帝王坐拥天下美女,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可朕更珍惜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她又如何能与你比?皇后就能明白朕的用意,偏你是粗枝大叶的人。”
钱韵芯不服道:“难道您不是喜欢尚嫔弯眉似月唇红齿白的娇媚,而是看中她的才情德情?她身上哪里看得出这些气质?”
臻杰捧着钱韵芯的脸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低声道:“朕问你,放眼后宫,你们哪一个的娘家比尚家有钱?”
钱韵芯瞪了一双美目,愣了半刻才笑着问:“皇上这是说什么?臣妾可糊涂了。”
“尚氏虽谈不上富可敌国,却也是富甲一方的豪门,朕听说他们家地窖里的银子可以堆成一座小山。”臻杰认真道,“他们一家就积压那么多的银子,那其他富商也定如此,钱若不流通,那要钱做什么?正好如今朕要用钱的时候,尚氏和户部顾伟江是姻亲,而户部这两年问题又特别多。总之,朕或许是利用了尚嫔,但若尚氏一门清清白白,朕不会太为难他们家。所以呢……韵儿,不要对她太刻薄,要帮着朕,明白么?”
钱韵芯思忖了半刻,靠着臻杰道:“做皇上可真辛苦……臣妾都心疼您了。宗宝的媳妇又要生孩子了,臣妾定要他给孩子起名钱很多。”她抬起头看着臻杰,“这样皇上不用为钱发愁了。”
臻杰一愣,随即朗声笑了起来,搂着钱韵芯道:“那朕不如直接给你赐名,每天喊上十来遍,不是更便宜?”
“难听啊……臣妾才不要……”钱韵芯面上笑着,心里却有那么一丝沉重是为那尚秋芳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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