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为国铲除了大患。186txt
这一日臻杰立在朝堂之上听着傅嘉父子与秦成骏禀报诸事,他眼光扫过堂下每一个官员,从他们的脸上的恭敬反射出了一个帝王至高无上的威严,当年父亲铲除张氏外戚时的那股霸气,开始在自己的身上萌发,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会做的比父亲更好。
宫外的剿灭叛党一案也传入宫中,几个于叛臣有着或多或少亲戚关系的妃嫔都吓得一个个跑到皇后宫里表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皇后哪有功夫理会,傍晚时分她便带着沈莲妃一同来到了馨祥宫,企图为茜宇压惊。
“后宫?”茜宇冷冷地看着眼前两个女人,“我没有记错的话缘亦曾告诉我,班婕妤失宠已经好多年了,若她弄一个男宠在宫里,怀孕了怎么办?岂不是自寻死路?她是位高权重的太后太妃吗?她是从不可一世权倾朝野的大家族里出来女儿吗?她是懦弱皇帝的悍妻吗?不是,她什么都不是,她有多大的胆子敢在深宫里养男宠?”茜宇的眼神很犀利,她大声质问章、沈二人,“毒死贞仪贵妃的才是她吧?为什么要转嫁在贵太妃身上?”
悠儿从未见过茜宇这样恼怒,不由得带着沈烟跪了下来,解释道:“母妃息怒,虽然儿臣与莲妃都查出贞仪贵妃系班氏所害,但这一切都是皇上授意臣妾将其转嫁到贵太妃身上,您是知道的,太上皇要废了她的。”
沈烟在一旁道:“但如此便会让班氏脱罪,所以才将这宫闱、害死皇嗣的罪名扣在了她的头上,正如太妃所说,班氏她什么也不是,因而落到这样的罪名,她也根本无力自救。”
茜宇痛苦地闭起了眼睛,她不在乎那个班氏,罪有应得之人不值得可惜,但是……她又问:“‘夺命散’一事皇后当不知吧。”
章悠儿一愣,立刻回道:“是,何太医突然冒出的‘夺命散’并非儿臣事先授意,当时儿臣也愣住了,但没想到母后她……”
何阳是谁?是我傅王府的人,他会这么做,还会是谁的意思!这一切都不消再解释了,茜宇早已了然于心,她此刻只想见一见璋瑢,只有她才能解开自己心中其他疑惑。
于是,皇后与莲妃亲自送了皇贵太妃进入裕乾宫,此时已为阶下囚的贵太妃正被关押在这里由四五个大力太监看着她,为的是怕她“畏罪自缢”。
在茜宇的要求下,所有人都撤了出去,她独自走进正殿内室,那个她也很熟悉的地方。
“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不用猜也知道你会来!”璋瑢根本没有要死的意思,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那个曾经赫臻坐着批阅奏章的位置,当茜宇那熟悉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时,她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你为什么要说‘是’?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不会相信那些事是你做的。”茜宇立在门口,她觉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璋瑢很陌生。
璋瑢扬起无奈地笑容,望着门口那有着与自己一样绝世美貌的女子,问道:“皇城外发生什么了吧?”
茜宇一愣,低声道:“陈大人被以叛乱之名逮捕了。”
璋瑢的脸上释然了。然为何是这样的表情?她的父亲伏法,可能顷刻就要被处死了,可是她为什么是这样一副神情?
“姐姐,赫臻他知道了那件事情吗?”茜宇凄然地看着璋瑢,虽然她不曾原谅过璋瑢对于臻海的错杀,可她也觉得姐姐可怜,她发誓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璋瑢起身立在了桌案前,她的笑容有些冷漠,“你不记得我们都说过什么了吗?皇帝想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被掩盖?赫臻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件事情。”
茜宇身子大震,抬手扶在了门框上,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人,“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亲口质问你了吗?”
璋瑢冷冷道:“或许是在你小产半年后吧!只是这两年他在我面前隐藏地极好。”璋瑢的神色开始陷入黯淡,“赫臻说他愿意原谅我的,可是……”璋瑢突然问茜宇,“去年赫臻染热症你还记得吗?”
“记得,可是……”茜宇噎住了,心里划过的疼痛让她难以喘气。
“可是你根本看不到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子。”璋瑢的语气中多了一分得意,却随即又不赋力量,“其实他是受伤了,在与我一起出行宫游春时被人刺杀未遂。”
茜宇徒生紧张,忍不住用左手握住了右腕上的琥珀,璋瑢瞥见了,不由得冷冷地笑道:“他那样堂而皇之地冷落你,却还带着你们一起串的琥珀石,从来不曾离手。”
茜宇有些局促,默然不语。
璋瑢又道:“我说这些做什么?妹妹来是想听我把事情前后讲清楚吧!”她振了振精神,说道,“我不晓得赫臻为什么要把你送走,可是你走之后他也带着我走了,就是在那段云游途中他告诉了我他所知道的一切,当时我以为他会在外面结束我的生命,这样子可以假称我死于意外,一点不着痕迹。可他却说愿意原谅我,但必须废除我的名号,把璃儿从我身边带走,要我入庵做姑子一辈子伴着青灯古佛以次洗刷我的罪恶。”
“于是他亲自送我去,可在路上我们又遇到了刺杀,”璋瑢说到这里,眉宇间透出一股厌恶,“这一次那些刺客没有得逞,我不知道那些侍卫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似乎他们从来没离开过我和赫臻。那一次后我才知道,陈东亭这些年在做什么……”
茜宇大惑,姐姐此刻说着自己父亲的名字,竟然这样满目憎恨与厌恶。
“赫臻告诉我,原来陈东亭这些年一直都期盼着她的女儿能生下一个将来要做皇帝的儿子,可是当他亲手毁了女儿的生育能力后,他又希望女儿的养子有一日能做上皇帝。于是有了那年元宵宴上的刺杀,其实那刺客的目标不是我,而是与我邻近的臻杰,当时如何情况你也知道。”璋瑢看着茜宇,她发现妹妹此刻很镇定,立在那里开始渐渐流露她的从容了。
“后来赫臻就把我交给侍卫,要我们等在前往燕城的官道上,等有一日皇太后再把我带回燕城去,而他自己却匆匆跑了,我想他是来看你的吧!”璋瑢苦笑着看着茜宇。
茜宇沉默不语,其实在姐姐的言语间,她早已猜到张文琴第一次回宫时自己觉得周身的阵阵暖意从何而来,也明白了张文琴为什么要骗自己了。可是,赫臻这算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躲在角落里注视自己?就如同那九副画一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再后来便是你看到的我成功地骗张文琴把我带回来了,当时我只是想利用你来让赫臻回心转意。”璋瑢在心里呼了口气,她又道,“我们分开时,我问他为什么要冷落你那么久,你猜赫臻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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