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都和皇后在一起?”
“是啊!”
茜宇抬头看她,尚平静地问:“你们聊了些什么?姐姐你和悠儿讲了什么?”
璋瑢淡淡一笑,闲闲道:“讲山山水水,讲燕城别宫和京城皇宫的区别,讲入了冬孩子们易得什么病,讲……”
“姐姐。kunnoils”茜宇打断了她,问,“没有讲别的么?例如……例如!”
“例如说,问一问皇后她是不是不能生孩子了?”璋瑢反问。
茜宇愣住了,半晌才道:“是,我想知道这个。”
璋瑢见妹妹面色微红,知道她是急了,可怜她腆着肚子自己尚不知保养,还处处为别人着想,故暂不想拿话来激她,遂道:“傻丫头,你以为悠儿还是襄王妃吗?我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太妃怎么好去问当朝皇后这样的问题?也太不知分寸了。想你这位正牌母后还有她嫡亲的婆婆都不问,我算什么?”
茜宇微微安心,之后的话让璋瑢平添几分感动,只听她低声道:“姐姐和悠儿有一样的处境,那是什么感受我是体会不来的。可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也不想旁人知道或者被旁人看出来,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但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愿意为姐姐保密,不对别人讲。这辈子我们失去的人和情太多了,我只想好好珍惜眼前人。过去的就让他都过去吧!”
璋瑢静默了,看着自己茶杯中漂浮的几片嫩芽,低声道:“宇儿,姐姐在燕城时骗了你,可我只是顺水推舟一时被情迷了心。甚至在我的心里好像从未对你有过什么伤害,说这样的话似乎有些不知羞耻,可既然你说过去的都让他过去,那我希望你能真的原谅姐姐那一次的糊涂。宇儿,我这辈子除了璃儿能指望,就只有你了。如果你……”
茜宇突然展颜笑了:“什么如果?姐姐又瞎想了。是我不好,不该提那些莫名的事情。”
璋瑢到嘴边的话被咽了下去,看着茜宇的神情,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似乎只有瞒着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一边,秦成骏、真舒尔匆匆入宫,午后二人再来涵心殿,许是有重要的事情。臻杰也早已离开了玉林宫。
涵心殿内,只听真舒尔禀报道:“自上一次游园的意外后,那几个忽仑大臣日日寝食难安像是在谋划什么,微臣因身份尴尬不能深入调查。但这几日他们终于把意思向契木罕王子说了,原来是想偷偷地连夜逃离京城,一边再派人伪装成他们自己,且要被伪装的我朝官兵杀害。继而再要忽仑王向您发难。这几日他们就在与契木罕王子商议逃走的路线和时间。”
臻杰冷笑道:“眼下他们倒宝贝起契木罕来了?不是有心要他在我朝做质子么?”
秦成骏道:“羌金的身体已不如从前,虽然年岁不大,但经年积劳,这些日子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这是微臣截下的那些使臣与忽仑王室通信的抄本。”说着便递上一本册子,里头抄录的均是他半道截下的书信。
臻杰看了那些书信哼笑道:“也就是说,不是羌金想他的侄子了。而是内部斗得太厉害大臣也拉帮结派斗得你死我活的。所以那些老臣就想起了还有契木罕这个正统的却不被承认的皇室继承人?”
“应该是这样,皇上认为我朝该持什么态度?”秦成骏又问。
“什么态度?”臻杰笑得很轻松,“这就是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他羌金狼子野心也终究不过贱命一条敌不过老天爷要尽他的阳寿。什么态度!他不是还没死吗?我们怎么好这一刻就表示什么建议盼着他死似的。秦成骏你拟朕的旨意,要钱宗聿备下黄金白银和上等药材即刻送入忽仑王室向羌金表示朕对他健康的关心。旨意用八百里加急送过去,不要等京城筹备什么东西了。边关有什么就送什么,让钱宗聿报账上来就好。”说到这里,臻杰笑道,“告诉他,他的宝贝妹妹这个月又替朕省下五千两,这五千两也是平白多出来的。就让他照这个数目去办。别丢了他妹妹的脸面。”
秦成骏想到那个骄傲跋扈的钱家大小姐竟还能有这本事,亦欣然笑道:“臣领旨,只怕也该让卫国公笑一笑,为了钱娘娘在宫里的‘霸道’,卫国公没少向同僚们赔笑。”
“哈哈……”臻杰笑道,“‘霸道’这个词可别叫她听见了。不过……朕要得就是霸道,要让忽仑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霸道。从今天起,你尚书府、傅王府、卫国府等等以及所有的同僚门生府邸,一家一家开始轮番请忽仑大臣和契木罕吃酒,耗费朕来支付,但一天也不要停歇,他们推辞你们就要死缠烂打。朕不用重兵看守他们不让他们走。但朕天天请他们喝酒吃肉,如果再要走,就太不给朕面子,到时候就不要怪朕翻脸不认人了。”
秦成骏笑道:“是不是也要和卫国公说,这银子还是钱娘娘省下来的!”
臻杰畅怀而笑,叹道:“朕的钱妃倒是在关键时刻给朕解忧的。不然这笔银子朕不见得向国库去拿,那就荒唐了。”
真舒尔在一旁道:“微臣这些日子与契木罕王子相处后发现他对中原文化涉猎极广,且胸怀大志,又无好高骛远的心,是仁善之人。”
臻杰颔首肯定,笑道:“母后皇太后对他也多夸赞之词……对了,舒尔,你还要注意他们是否与陈东亭等共谋此事。若他们走了,陈东亭几个岂不是没了靠山了!这件事情不会不经过他们。”
秦成骏答道:“包致远和图腾这几日频繁出入驿馆,一说话就是屏退左右,一定是知道的。”
“不怕……朕能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死的明目。”臻杰又问:“怎么样,他们的儿子都如何?”
“一举一动均在微臣掌控之下,只等他们的父亲事发之后,微臣带着皇上的意思招安他们,以向天下百姓展示吾皇仁慈。”秦成骏胸有成竹,似乎万事俱备只待东风了。
臻杰又交代嘱咐了几件事,便对舒尔道:“你在契木罕身边事事都要小心,往后不必亲自进宫,有什么消息让秦成骏或者傅王府带给朕便好,今日既然进宫……”
话未完,便见齐泰躬身进来,垂首道:“启禀皇上,国和公主给您送点心来了。”语毕却忍不住掩嘴笑了。
臻杰也嗔笑道:“她哪里是有心思给朕送点心,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有那么好的功夫。好了……舒尔,朕此刻没心思吃点心,就赏给你了。”
舒尔已面色做红,躬身谢恩,又听皇帝道:“慈悫太妃回来几日了,你去磕个头让她见一见。”说着又嘱咐齐泰,“请皇后娘娘在一旁,不要出什么岔子。”继而又留下秦成骏,欲和他再议别的事情。
待舒尔出了涵心殿,便见若珣带着白梨立在了门外。她今日一身凤凰花色彩的长衫绸裙,臂上轻轻挽着雪白的烟纱,纱上隐约可见几只翩然飞舞的蝴蝶,若珣抬手间那几只蝴蝶也仿佛活了,只绕着这个小美人不走。她那双本明亮的大眼睛一见到心上人,更是晶莹水灵,秋波盈盈。
“微臣拜见国和公主。”舒尔几步上前,又离若珣五步远,躬身行了礼。
若珣将自己兴奋的心情掩下,也规规矩矩道:“真大人免礼,本宫正要向皇兄请安,不知他是否有空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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