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无奈几乎磨光她所有的意志。gougouks如果没有对于赫臻的爱和对于往后生活的憧憬,她一定支撑不住。这就是爱的代价么,友情、亲情在爱情的面前都不堪一击么?可是爱,又有什么过错?只是,太自私了……
“我不会走。”茜宇笑了,“能陪着你,我就不会走。”
璋瑢凝视茜宇许久,终释然,她捏着茜宇的手说:“好,往后的日子我们姐妹一起过,我现在先去帮皇帝找陈东亭拿罪证,宇儿,我一定要他为赫臻偿命。”
茜宇微颤,反问:“可他是你的父亲,姐姐真的不念亲情了。”
璋瑢的目光凌厉而冰冷,“的确只有你才会同情可怜这个世上所有的人。他下手害我不能生育时可否想过他是我的父亲?他派人刺杀赫臻的时候,可否想过他那个会守寡的女儿?他早就不是我的父亲了,也许从他送我进宫起,我们就再没有父女关系,有的只是利用和被利用。”
面对姐姐的“绝情”,茜宇只能再次报以同情,毕竟被父母兄长万般宠爱享尽天伦的她,是一点也不可能体会姐姐此刻的感受,说什么都显得矫情而毫无意义。于是只在送走姐姐的时候,茜宇说了一句,“虽然悠儿她这一次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那些又确实是会伤害她的事实。事情既然发生了,且姐姐也是为了皇帝,那我们就再也不要提了。但是姐姐,往后这个后宫孰好孰坏、谁生谁死,我们都不要再插手了,这里已经不是我们的世界了。皇帝要你做的事情,我已想好如何帮你,你只需回裕乾宫等待便可。”
本以为会与妹妹有一番激烈的争执,却被茜宇的镇定和坚定一一化解,自己想知道的似乎都有了答案,起码这一刻即使璋瑢想再深入地问什么,她也开不了口了。
然才出来不多久,带着挽香尚未出门,德妃却在后面叫住了璋瑢,她身后的白梨手中捧着食盒,“想去看看孩子们,云儿早上吃得不好,怕他饿了。妹妹陪我一起走走吧!”
璋瑢停下脚步细细看她,德妃的笑容里,隐藏了别的意思。璋瑢突然想起来茜宇方才的话,“德妃定了下辈子要做他唯一的女人。”
第五十四章爱君如梦(五)
“也好,我也正想派人去看看璃儿,那孩子不知此刻有没有精神。”璋瑢将之前的话顺着说下去,说得那么自然。
于是二人并肩而行,漫步在皇室的高墙楼阁之间一直往书房去。虽然二者都只是位高无权的太妃,但帝后对两人极为尊重,又皆是皇太后最亲近的人,宫里上上下下没有人敢不把她们当回事,一路上或遇见宫嫔或遇见宫女内侍,无不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直至无人处,德妃方挽着璋瑢叹了声笑道:“这些地方于我是那么熟悉,可却再见不到什么熟脸,放眼看去全是陌生人,而今又在这样个位子上,想如从前那样随便笑笑也不成了。”
璋瑢随着她缓步行走,低声道:“但到底比燕城好些,这里终究有些生气!”
“你和宇儿她……”德妃没有接璋瑢的话,反而突然问道,“你们两个没事吧?最近总是避开人说话,我偶尔进来瞧瞧,你们两个也只呆呆地静坐,脸上不喜不怒的神情,叫人看着很不安。”
璋瑢看她一眼,答道:“德姐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我们姐妹俩还能有什么事。”
“没事最好,宇儿如今这个样子,叫人看着心酸。”德妃言语间一副极心疼的模样。
璋瑢试探着问:“她人前表现得很坚强淡定,难道姐姐瞧见她自己偷偷地伤心了?”
德妃叹道:“她坐在这个位子上,处处都需表现得稳重得体,我听珣儿说噩耗传来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哭。赫臻也够狠的,前两年就这么冷着她,完了又把她千里迢迢地送回京城。偏巧叫她有了身孕,本以为能和好如初,一转眼他竟撒手人寰,可是去了还不让宇儿轻松,偏给她一个后宫每个女人都渴望的皇后头衔,让她做皇室最尊贵的长辈。其实这份荣耀带给她多少压力,我们谁也体会不来。就我们如今这个样子,也需得处处谨慎。我的岁数说大也不大,而你和宇儿还这么年轻且与帝后相仿,我们这些人在后庭行走,日子久了只怕要招人闲话。到时候首当其冲的,还不是最年轻最有权势的皇太后?”
璋瑢见她话不在自己想知道的正题上,只低声说了句:“姐姐想得太远了。”
德妃却道:“远是远了点,我只见不得宇儿难过。”她停下了步子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听缘亦说你陪着宇儿睡过一晚?”
璋瑢不解,只点了点头。
“她夜里可有说什么梦话或哭过没有?”
璋瑢摇头,心底却莫名地生出一丝期盼,似乎是期盼德妃此刻能说出某些她一直想听到的话。
德妃轻轻叹了一声,道:“白梨和文杏本就是我的人,我回来后茜宇便要她们过来侍奉我,我听白梨提过一次本来还不信,却又听文杏也悄悄地告诉我,这才信了。”
璋瑢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要跳出来,“怎么了?这两个丫头说什么了?”
“她们说值夜的时候听见茜宇在梦里哭醒过几次,回回都哭赫臻,求他不要丢下她们母子,哭得可伤心了。白梨胆子小每每想进去喊醒她但犹犹豫豫,等进去时宇儿已经醒了。倒是文杏进去喊过一次,宇儿醒后却嘱咐她不要告诉旁人。我想,她是怕我们担心!”德妃难过道,“她能有多宽的肩膀?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扛呢?难过便是难过,悲伤就是悲伤,张文琴都能放开来大哭大悲,若晴公主都能闹得让皇帝将妹妹驱出宫去,偏她忍着,多少伤心往心里藏?再这样下去,只怕要病。”
璋瑢的心重重地沉下,方才的兴奋一扫而去。但德妃虽是个热心的人,可她与自己并不多话的,突然拉着自己说那么多,很叫人奇怪。
“德姐姐在她面前提过吗?”璋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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