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端靖太妃满腹才华,让昕儿给太妃娘娘看看就行。2022你去回一个话就说我今日累了,先回皇后那里歇息。让昕儿乖一些,不可再调皮了。”
“那公主有没有话带给真大人。”宫女笑嘻嘻地说着,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主子的心事。
若珣不做思量,直接道:“没有,你去吧!”语毕便旋身往坤宁宫而去,只留下一脸疑惑的小宫女。
是日,晚霞挥洒天际映得皇城一片红晕旖旎的时刻,一道圣旨降临坤宁宫。若珣长公主被册封为国和公主,仪仗俸禄同比她那嫡出的姐姐固伦公主,而生母德太妃被尊为慈悫贵太妃,太妃之中地位仅次端靖皇贵太妃陈璋瑢。母女二人得到的荣耀其实并不突然,这背后带来的将是怎样的结果,此刻谁也无法预料。
翌日,忽仑王子一行顺利抵京,礼部官员接待于皇室驿馆,称吾皇龙体欠安暂不能见,将由国和公主亲临接见。礼部之内多为包致远的亲信,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也清楚的很,此刻也不过是配合忽仑王子同演一场戏先接驾国和公主,之后的事大可慢慢商议。
若珣亦在悠儿和璋瑢地帮助下将一身朝服穿戴齐整,她表现出的淡定从容让人看着心中酸楚,仿佛这一走就是出嫁,再也回不来了。
“皇姐,你早些回来。”臻昕得到皇兄特许来为若珣送行,暗暗地塞了一张纸条在姐姐的手里,脸上笑嘻嘻道,“昕儿等你回来看诗,皇姐可别贪玩啊!”
悠儿见众人面色悲戚,只觉得不吉利,笑着赶了臻昕道:“皇姐只是替皇兄接见王子,日落前就回宫了,别缠着姐姐了,让她早去才能早回啊!”
若珣也甜甜一笑,脸上自信满满,暗暗捏了把弟弟的手笑道:“回书房好好和真大人念书,你……们放心吧!”
第三十九章和亲之乱(四)
那一个“们”字说得极轻,臻昕却听得清楚,笑嘻嘻退到了一边抱拳道:“臣弟恭送皇姐。”
若珣将手心里的纸条捏得更紧,在嬷嬷们的引领下出坤宁宫坐上辇车向宫外而去。
皇室派一个女流之辈的公主作为代表接见使臣,还是开朝以来头一回。但是当今圣上膝下皇子和同辈兄弟一皆年幼,上一辈的叔父几乎没有,如此情况下派一个公主倒也情有可原了。只是若珣从小被呵护着成长,只懂得如何做一个可爱的公主,故而这一行对她而言确实不易,故而皇帝另派了几名皇亲外命妇一路陪同,也算妥帖安排。
车辇缓缓驶出宫门,端坐其中的若珣将手心里握着的纸条轻轻展开,纸上的字迹略显稚嫩,当出自臻昕手。
“舒眉展颜解愁云,尔心如镜了吾心。黛无深山秋林韵,玉有雪海冰凌音。”
若珣细细地念了几遍,脸上不禁飘起红云,遂将纸笺小心翼翼地收入贴身的香囊,伸手挑起窗幔看了看车外的景色,嘴里低声嗔笑道:“当真胡闹,竟让昕儿也掺和进来,小孩子家家可不是当笑话看吗?”
不绝于耳的车轮滚滚声淹没不了若珣此刻心中的幸福,车外柳绿花红的美景也不曾映入她的眼睛,此刻若珣所看到的只有将来和舒尔甜蜜的婚姻生活,一如她那幸福的大姐。
双手捧起脸颊感觉它的微微发热,若珣笑着自言道:“原来昕儿那絮絮叨叨的话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在为舒尔传达意思,要我早些回去,是因为舒尔在等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若珣为接下来的事情鼓起了十足勇气,既然母后和皇兄双双保证自己的幸福,那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个忽仑王子未必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既然千里迢迢来了京城,自己定要拿出皇室的诚意,绝不能失礼与人。
一壁想着,辇车也行至驿馆,早有礼部官员迎候在门前,身边还站着一个异族打扮的青年男子。
国和公主的仪仗被直接迎入驿馆,在一干内侍宫女和外命妇的服侍之下,若珣在驿馆正院的厅堂内升座,座前落下的珠帘纱缦将她与外臣阻隔。
“臣忽仑四王子契木罕参见国和公主,愿公主健康安乐。”夏日里这个年轻的忽仑男子肩头还搭了一条雪白的狐皮,他一身白色的忽仑王族服饰穿得平稳妥帖,汉语也说得流利地道听不出半点生硬。因忽仑历代皆为臣属之国,贵为王子的契木罕此刻在若珣面前也只是一个臣子。
“王子千里而来,圣上心中无尚欢喜,奈何今日龙体违和故遣本宫前来迎接王子,还望王子见谅。”若珣从容回应一句,隔着珠帘纱缦,她看到外面站着的男子身形颀长高大比中原男子更为健壮,身上的服侍虽然奇怪,但干净整洁,且说话的语调竟异常好听。契木罕的形象和若珣所听到的传言简直大相径庭,这一刻她竟微微觉得那个草原并非是个野蛮荒落的地方。
“承蒙公主亲临接见,契木罕已感吾皇隆恩。只愿皇帝陛下龙体安康,我忽仑草原才能倚靠天威使得羊肥马壮,牧民安乐。”契木罕说着极妥帖的外交词令,面上的神色亦充满了诚意,竟似乎与一旁的礼部官员脸上匪夷莫测的神态格格不入。
“多谢王子的祝福,相信圣上和本宫有着一样的心愿,愿忽仑草原上的人民生活更为丰足安乐。为此,我朝将一如既往为忽仑百姓打开商贸通道,让草原上健硕的马匹和肥美的羔羊为忽仑人民换取更多的财富。”若珣淡淡一笑,将臻杰教于她的话娓娓道来,“只愿从此和平相处,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就让它都过去吧!”
契木罕单膝跪地,诚惶诚恐道:“臣感激皇帝陛下和公主的隆恩厚爱,但臣亦觉得惶恐万分,难道皇上认为眼下边境的商贸来往存在着不和平吗?若真如此,那实在是忽仑的罪过。”
若珣从容笑道:“本宫以为此话王子来日与圣上相谈更为妥帖,今日王子才抵京城定是万分劳累,本宫从宫内带出美酒佳肴,少时便请礼部大人开宴为王子洗尘。另有京城气候与忽仑大不相同,请王子万事小心行之,平安是福。”
契木罕的身体微微一震,从地上立起后便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珠帘后的倩影,他的心里很明白,这个前来接见自己的年轻公主,就是这一次自己和亲的对象。可是,自己真的要娶她么?
若珣扶着身旁一位命妇的手缓缓起身,口吻肃然道:“今日得见王子很是荣幸,此刻回宫便会将一切告知圣上,相信不日王子便能谒见吾皇。只是这几日王子若欲游览我京城风貌还需注意,当朝母后皇太后凤驾正在城东傅王府内安养,因上回有人误闯打扰了太后清静,如今城东一区已全部封禁严查出入,王子若无礼部官员导引出游,需多加小心,那些守卫官兵只认令牌,不认人。”
契木罕称是应承,心中已对话中奥妙了了在胸。他也明白这些话一定是皇帝教了这个公主说的,但是一个十四岁的公主在藩国外臣面前能表现出这般从容大方,而最后那几句话的语气更是极富震慑力,可见这个年轻女子是多么的聪慧伶俐。若朝廷真的把这么聪明的公主嫁给忽仑,确实足够显示了他们的诚意。可是,自己怎么能娶她?自己是绝不能娶这个年轻公主的!
“恳请公主殿下留下与我们王子共进晚宴,敝国也为公主带来了珍贵的礼物,想在晚宴上呈献给您。”契木罕身边的忽仑大臣突然开口,不知是否看到了他们王子面上的犹豫,他抢先开口挽留了若珣,似乎根据计划今天他们必须留下国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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