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默步履平缓地一步步下台阶,几个体型健硕的高大外籍男人正给被绑那群人嘴上贴透明胶带。
被捆成一团的几个彪形大汉愤愤瞪向贺默,那眼神像关在铁笼里的恶犬盯着仇人般,眸光嗜血又凶狠,也有人满眼惊惧地望着贺默,不停地往墙壁躲。
贺默迎着众人目光,在旋转椅落座,一只手臂轻轻搭在扶手,那双眼眸静得宛如黑海那深不见底的水,又沉又静。
他静静审视这群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壮汉们,微敛眼眸,指节扶手缓慢叩响,声音很轻,却仿佛重锤般一下又一下敲击在他们心脏,带来极强极恐怖的压迫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贺默越沉默不语,他们越紧张越捉摸不定,神经在这样的高压下紧紧地绷成一根弦。
这种煎熬整整持续了二十分钟。
他们额头脊背不由渗出冷汗,有种死神降临的不祥预感。
突然,修长冷白的指节停顿。
不断挑拨他们神经的细小动静也停止。
他们尚未松口气,头顶响起清雅沉越的嗓音,带着一丝凉薄的冷意,竟让他们不同程度地感到害怕。
“周家给了你们多少钱?”
声音明晰,在空荡地下室回响。
他们立刻看向说话的贺默,对方神态一如既往的冷淡,
下一秒,为首那人嘴上的透明胶布被猛地撕开,疼得他“啊”地叫了声。
贺默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人,“说吧。”
那头目又惊又惧地抖着肩膀,“给了六百万。”
“六百万就想买我的命?”
“这……”
对方捉摸不透贺默什么意思,一时间不敢再开腔。
贺默也不想跟他废话,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丢下一句“交给警方”,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他刚上一楼,客厅里有个熟面孔,正在用玻璃器皿醒红酒。
合作伙伴倒好一杯红酒,转头看他:“来一杯?”
贺默冷淡答:“我不喝酒。”
合作伙伴耸肩,继而自己端着高脚杯走来,绕着贺默审视一圈,说:“还说你不认识七号,怎么把人抱主卧躺着,你不是洁癖得连根头发丝也无法容忍么?”
“再洁癖,也不及人命。”
合作伙伴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你就装吧。”
贺默淡淡睐他,“如果你没别的事,现在可以离开我家了。”
合作伙伴:“……”
没见过这样过河拆桥的人。
合作伙伴一口饮尽高脚杯中的醇香红酒,轻轻放下酒杯,往门外走去,半路又折回来,“那群人是你故意放进来的吧?”
贺默不答,“你该走了。”
合作伙伴笑了两声,转身出门。
佣人关上门,贺默回了四楼。
整栋别墅除了地下室,共四层,四楼整层是贺默私人领域,设有指纹锁,从不让外人涉足,连日常保洁也只能在规定时间做完,不能在上面久留。
贺默推开主卧房门,进去看王跃然状况,顺便为他上药。
今夜王跃然被那群混战殃及,有擦伤,不严重,医生特意为他开了涂抹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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