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可以哭诉,儿子可以软弱,母亲可以依赖父亲,而父亲……无论顶着多大的压力都只能勉强自已。
“你就不会跟我们说吗?”江风玲鼓起勇气说了一个很傻的选择。
余婵月挑眉看着她:“你当时应该是个小学生吧?”
朱照喜摇了摇头:“你们不可能在我和你们的父亲中选择相信我。”
“那你不会拿出证据来吗?”江风玲再度质问。
“证据?让我身败名裂的证据吗?”朱照喜苦笑。
他回想起江友为对他说的“你以为你还有收手的余地吗……而我……一根毛也不会掉。”
这是他一生的阴影,陷入砧板,犹如鱼肉动弹不得。
这是一场死局,被江友为盯上的瞬间,他已入瓮中。
是为了给少年(段研)换种死法,而导致自已和自已的家庭被摧毁。
还是在瓮中乖乖听话,最坏的情况也能给家人留下钱财。
最正确的选择已然明了。
“江风玲,不要再胡闹了。”
江念雪皱着眉,打断了还想胡搅蛮缠的江风玲。
“我胡闹?”江风玲不明所以,气呼呼从琼鼻窜出。
“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大人的世界有很多无可奈何。”江念雪训道。
“我还小?我已经十六岁了,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清晰的认知!”江风玲气急。
“十六岁跟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不要以为自已学到点东西就可以上桌高谈阔论了。”
江念雪意识到自已说太重,又婉言道:“你还是个学生,对这个社会还不了解。”
可惜并没有用,江风玲彻底破了防。
她红了眼眶,发疯似的快步到自已姐姐身前。
用力提着姐姐的衣领,似乎在说我真的会对你使用暴力。
可江风玲并没有在江念雪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波澜。
姐姐的眼睛里有一片寂静的湖泊,并没有因为妹妹往里面丢进一块石头而激荡起来。
江风玲认输了,也胆怯了,落魄地说了一句“不要再把我当小孩”便松开了江念雪。
戏剧收尾,大家没有言语。
大家都知道她是小孩,但大家不说,因为大家不是小孩。
“江……段研还能活多久?”江念雪眉眼浮现一丝忧色,终于对朱照喜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孩子的心态是我见过最沉稳的,我一个中年人都自愧不如。”
“如果没有什么大的刺激,活三十绝对不是问题,活到四十多岁都很有希望,对了,他为什么改姓了?”朱照喜疑惑。
江念雪无颜以实话相告,只道:“他找回自已的亲人了。”
“四十多?”江风玲不解,当时听到的情况可没这么好啊。
朱照喜以为对方觉得太短,于是补充道:“我已经在一年前停止对他下毒了,只希望这种程度不会被江友为发现。”
“没,没毒了?”
江风玲回想起今早自已拍飞段研的药,差点害死他。
江风玲本来还在想怎么才能“不尴尬”的带段研去换一套哮喘药物,也算是把欠的还了。
可现在呢?上哪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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