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倒了?就这样?”她受够了!反正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回家睡觉。
羽容试着站起身,却发现屠军的手还圈着她的腰不放,原来他们两个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难怪门口那两个人会呆住。
她拉拉屠军的手,回过头,故意用小女孩的娇柔嗓音嗔道:“哥哥,放开手好不好?人家要回家了。”这丫头竟然这么暗示屠军老牛吃嫩草!苻天沼真服了她了。
屠军无言地松开双手,让她站起来。
“谢谢哥哥。”羽容对他甜甜一笑,旋过身,拉着仍陷于痴呆状态的古莎莎离开。
在房门掩上的同时,屠军盘腿而坐,脸上的稚气笑容早已消失无踩,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深思表情。
“天沼,替我向新闻界发布消息,说‘天使羽翼’已经找到模特儿了。”
“谁?”
屠军望着门板,目光仿佛能透视过那一层遮蔽,望见方才离去的女孩。他露出一抹没有温度的浅笑,低喃道:“一个复制品,一个貌似、神似,连举止动作也相似的‘复制品。’”
小莎,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屠军,他也不认识我,而且我也不打算认识他。你要是再继续谈他,小心我跟你翻脸。“羽容捂住古莎莎一路上说个没完没了的小嘴,再次严正声明。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反正我就是讨厌服装设计师,不管他长得有多帅,也不管我以前有多喜欢他那张皮面。就这样,明天学校见。晚安!”
“好吧,明天见。”古莎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着好友走远后,羽容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一进门脚下就踢到一件黑色紧身洋装,她捡起来看了一眼,不是她妈妈的衣服,上头还透出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又走了两步,她瞥见到丝袜一双,按着是男性衬衫一件,男西装裤一条,还有黑色性感内衣一件,尺寸是D罩杯。这些掉落的衣裤一路延伸到厨房门口。
羽容推开厨房门,连看都懒得看在餐桌上“奋战不懈”的一对男女,迳自走列冰箱前拿出牛奶。
“小容……”一头银发的中年男子尴尬地抬起头。
“不用理会我,继续啊!今天宾馆公休吗?”羽容慢条斯理地把牛奶倒进马克杯里,盖上保鲜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誉擎,她是谁?”性感女郎娇嗲地嗔道。她故作羞涩地将赤裸的身躯往他身后藏。
“阿姨,我爸爸没跟你提到我吗?”羽容故意装出童稚的声音,硬是把年纪大不了她几岁的性感女郎叫成了阿姨。
一下子老了一个辈分的性感女郎又气又恼,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羽容拉长袖子,拿出微波炉里温热的牛奶,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走出厨房。临走前,她突然回过头对段誉擎眨眨眼,“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跟妈妈说你又带”另一个“阿姨回家。”即使不说,她也知道。
“另一个?段誉擎!你不是说你要跟你老婆离婚了?”性感女郎尖锐的嗓音穿透薄薄的门板直达羽容耳里。
“又一个白痴女人。”羽容轻啜一口热牛奶,轻轻松松地窝进客厅的懒骨头里,拿着电视遥控器转过一个又一个的频道。
她父母要是打算离婚,早八百年前就离了,也不会一拖再拖,拖到现在还没离。说好听一点是为了她着想,不想让她当单亲家庭的小孩,其实说穿了就是一个要钱不要孩子,一个不给钱也不妥核子;谁也不肯吃亏的结果,造成人人称羡的一对“美满婚姻”的夫妻。
“喔!艾瑞克。”凌乱杂沓的脚步声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由玄关处慢慢移向客厅。
不用回头,羽容也猜得出是谁回来了。她一口仰尽杯中的热牛奶,“怎么?今天宾馆都没开吗?厨房有人了,阳台还有空位。”
“艾瑞克,等一下。”林晓凡闻言连忙将男伴暂时推开,极力想挽回做母亲的形象,她爬了爬凌乱的波浪长发,笑容可鞠地轻声问着女儿:“小容,吃饱了吗?要不要吃碗面?”
就算要,她也不会煮。羽容关掉电视机,随手拿起外套和大门钥匙,“我去外面吃。”
“这孩子……”林晓凡状似心痛的长叹一声,转身投入男伴的怀抱中,寻求他温暖的慰藉。
孩子?她已经快满二十岁了,早已不是孩子了,可是他们之中有哪一个知道她几岁?没有!问他们三次可以得到三种不同的答案。羽容讽刺地想。
这就是服装设计师和模特儿的婚姻,令人恶心得想吐!
她套上外套,走出大厦一楼的大厅,直到冻人的夜风直扑脸上,她才想起一件事。
“Shit!”她碎了一声。她竟然忘了寒流来了,这次八成要冻死在外面了,真是乱没价值的。
羽容背抵着墙壁缓缓蹲下,将脸埋进宽大的外套里。今天她已经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再吹一个晚上,她明天就算没死,也差不多要进医院了。
刺耳的煞车声在她前方不远处响起,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地来到她所在的位置。羽容好奇地抬起头,没料到却望进一双熟悉的深遂眼眸。
“怕冷就别乱跑。”他轻斥道,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银色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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