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王无话可说。”颍川王一下子瘫在地上,直愣愣望着地板再无方才的傲气。
“好,既然如此,那本王替你说。”叶擎苍立正身子,对着勋贵呵斥道:“尔等皆是皇亲国戚,更不必说你颍川王商隆,更是当今的陛下的叔叔。”
“可尔等身在鲁洲,所做何为?”
“一个个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想着离京城远,便以为陛下不会管着你们,想着州地知府不敢对尔等不悦,联合州地官员,在州地肆意妄为,目中无法,这便是尔等在州地要做的事?”
叶擎苍对着众人大声斥责:“当年太祖皇帝为何要将藩王安置各州地,为的不就是希望各位藩王在州地能为百姓做事,在国有难之时,能与之抵抗,保家卫国,可尔等都在做些什么?”
“将祖训忘的一干二净,你颍川王更是如此,平日内嚣张跋扈习惯了,竟在这国难当头的时期内不开府救济百姓,竟还想着抬高米铺,来赚一赚这黑心钱,你颍川王吃穿不愁,一年万石粮食,其余勋贵更是千石、百石粮食,为何在而今缺粮之时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本王,本王知错了……”颍川王低着头,丧气吐出一句。
“知错?”叶擎苍嗤之以鼻,再度喝道:“一句知错便就够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天有多少百姓因为缺少粮食而活活饿死,你颍川王,大明的藩王有没有想过?”
“不,你没有想过,你甚至只会认为这些人都是应该的,你甚至对他们活的如何都不会关心。”
说至于此,颍川王等一众勋贵纷纷底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而身后徐安等一众鲁洲官员也都不敢做声。
“本王刚进城之时,便瞧见有妇人因无米粮,甚至想带着襁褓之子跳井,而你呢,尔等呢,却是再作何,在忧心明日米铺又卖出多少,在忧心今夜与那家娇美女子共眠,想着对鲁洲如何指指点点……”
“你们从出生便不在乎吃穿,终其一生,只是想着如何活的更快乐,你们从出生便俯视着众生,可你们观他们也只是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能让你收获更多的喜悦,无论这喜悦是通过什么手段而来的,你们从不在乎,因为尔等知晓,只要这天没破,就不用尔等忧心。”
“尔等只会将双眼高高抬起,注视着天阔,却不在乎下方黎民的疾苦,因为你们无法想象,他们为什么活的这么艰苦,他们为什么连一碗糟米都吃不上,竟然因为没有吃食而自寻死路,因为尔等从不关心,在你们眼中,他们不过是在这世上充数的一员,他们只不过是给这世上的一切表演一场场悲苦。”
静,一场突入的寂静,风的沙沙在作响,可又能吹拂进谁的心。
“可尔等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他们,尔等的一切又是从何而来,先皇曾说,若不是有百姓的衬托,你们又怎会是王呢?”
“当年大明遭受敌国入侵之时,是谁朝着敌军毫无顾忌的冲锋,是谁一次次打退敌人,谁才是拼死守卫这个国家的人,是百姓,是你们眼中如同蝼蚁的百姓,若非一个个百姓慷慨为国,大明又如何是如今的大明?”
“尔等享受他们的付出生命换来的地位,却示他们如草菅?”
“颍川王,你身为藩王,尔等身为皇族之人,世代承袭爵位,在国难之际,当鞑子的武器一次次朝向大明的百姓之时,你们又在干什么?”
“若是今日,非是我叶擎苍来之于此,尔等便想着惶惶一生,待到鞑子马踏鲁洲,手刃尔等,才明白这一切?”
“徐安。”叶擎苍转身朝着徐安喊道。
徐安拱手应答:“下官在。”
叶擎苍走上前,呵斥道:“你身为鲁洲知府,视若王府、勋贵一切不顾,本王知晓,你对百姓不错,若非如此,本王早就将你战杀。”
“但身为一州知府,只将善下方百姓,却不将刀伸向上,对百姓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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