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接应的队伍中,几乎全都是除了沈南迦之外的领头将领,这阵仗未免太大了些。让人不免忧虑,担心他们离开之后,若是城中发生了什么事该如何。
“你懂什么?要想打胜仗,粮草是重中之重。”陈越弹了他一个脑崩,大声道,“若不是南将军现如今卧病在床,她本是要亲自前去接应的。”
他这样说,足以说明沈南迦对粮草的重视,自然无人再多问。
大军启程离开歌簕关,军营之中一下子空寂了下来,冷冷清清,倒真像是座空城。
“军医,军医,药要撒了。”
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叫醒了正在走神的阿缨。
乍然回过神,炉火上熬着的药已经沸腾出来,撒了一地。
“哦,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甩着被药罐烫红的手指,双眼红肿着,像是刚出土的水萝卜。
“这是给南将军的药吗?”
阿缨转过身,这才看见了说话的人,“嗯,对,将军是一时急火攻心,再加上心情郁结才一病不起的,这些都是疏通的药。”
那人笑眯眯的,看上去很是和善,虽然穿着盔甲,却看着眼生。
“我看你精神头不大好,不如我替你把药送过去吧。”
看他如此热情,阿缨并未多想,他也不是很想让阿姐发现自己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便答应了他的好心,“好,那便多谢你了。”
小兵士端着热腾腾的药盏,兜兜转转寻到了南将军的营帐。
他轻声而入,先是规矩地站在门口,层层叠叠的帐帘之后,隐约能瞧见一个卧在床榻上的人影。
“将军,军医刚煎好的药,叮嘱您趁热喝了。”
“咳咳咳,我没什么力气,你端过来给我吧。”
帐帘之后传出的声音有气无力,听上去确实病得很重。
兵士上前,揭开几层帐帘,将碗盏放在桌上。他就站在窗前,只与沈南迦隔着一道帷帐,几乎可以看得清那张苍白病弱的脸。
他瞧见一只纤弱无力的手从帷帐中伸出来,端走了碗盏,里面的人蹙着眉,毫不犹豫地把药一饮而尽。
“对了,接应粮草的队伍可出发了?”
兵士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药盏上收回来,回道:“半炷香之前便出发了,估摸着已经快到程阳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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