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一遍。”他目光如炬地直视她。
她撒了谎,还无法圆,心怀忐忑地垂下粉颈,实心实意的认错:“二爷恕罪,我方才走神了,没听见。”
“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他冷声责问,“你这一天天地都在想什么?”
时婳开始有些同情那个送礼的小姐了,喜欢谁不好,偏偏是他!如果让她看到,他如此小题大做,冷声冷气,会不会就不喜欢了?不对不对,他只对她这样,对其他人还是很温和的。
他见她没有回应,心中越发不悦,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谁?想得这么入迷?视他如无物!
不由得声音都拔高几分,连名带姓地喊她,“时婳!你是聋了吗?我在和你说话没听见?”
“听见了。”怎么办?他好像越来越气了!为了平息他的怒火,时婳少不得要再稍微撒个小慌,慢声细语道:“我只是在想,二爷喜欢什么?”
“嗯?”他很意外,心中的气忽地一下子,比清风吹得还快,立马就不见了影迹。
她抬起脸,挤出两个小梨涡,水汪汪的眼睛,很清很亮,“上次二爷不是说,让我做鞋袜吗?还不知二爷喜欢什么样式的,是高靴还是重台履?喜欢什么样的绣花?”
陆时侒平淡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今日,天有些阴沉,嗯,怎么他突然感觉,却很明朗呢?
时婳看着他的背影长出一口气,好似消气了?真是莫名其妙,别人得罪了他,她得拿东西来讨好他,平他的气,这是什么道理?
陆时侒走到内室,招呼时婳,“去拿新的外衫与里衣,我要更衣。”
时婳郁气不平,他这身才穿了几个时辰啊?就换衣裳,就是故意找茬,让她洗!他就见不得她闲一刻!
她不知道是,陆时侒纯粹是受不了身上的气味,方才在老太太处,周一柔与他坐得近,她身上的香气熏得他头昏脑胀,几欲作呕。
要不是时间不赶趟,他都想去沐浴。
时婳为他扣好了玉带,抱着他褪下来的衣裳往门外走时,却被他一下子拽住胳膊,扯到了怀里,大掌控制住她的后颈,迫使她,迎合他突如其来的热吻。
他极有耐心,细细亲吻她,带着她一起沉沦到这个吻里,手里的衣裳掉在了地上,不过谁也没空去管。
她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衣衫,心乱如麻,四肢绵软如水,垂眼掀睫之间,都是妩媚。
弯下腰,整张脸埋进她的脖颈里,狠狠嗅了一下,像是青梅,清清爽爽,仿佛一口咬下去,酸中带甜。
他嗓音异常低哑:“你用的什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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