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民女自持有些拳脚在身上,只杀一人,用不着大费周章雇佣如此之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酒囊饭袋。民女要杀一人……”
她顿了顿,目光清冷,似笑非笑落在施厚琼身上:“便是施员外的府邸,深夜潜入,取其首级,当能全身而退。”
“公堂之上,你竟出口危险,你藐视公堂!”施厚琼色厉内茬。
没有今日亲眼看到商名姝杀神模样,他不会害怕,此刻他一层阴影笼罩他的心,他觉得商名姝真的有这个能力。
“施员外勿恼,我不过是举一例。”商名姝淡淡一笑,转头恭敬对上何知府,“大人,民女喊再多的冤,无法消弭嫌疑,大人搜查商府于情于理。然,商户重名,倘若大人未曾搜到证据,如此大张旗鼓,悠悠之口,我商家如何堵之?”
“你父亲亲口所言,清者自清。”高县令讥笑,“听你的口气,若查不到证据,知府大人还得敲锣打鼓为你沿街高喊清白?”
高县令始终忌恨当日商名姝要他派人敲锣打鼓高喊她们姐妹清白的事情。
“敢问高大人,今日香茗斋因此落败,日后商贾相争,效此法以污对手之名。整个徽州府商业岂非要跌入乱象丛生之境?”商名姝理直气壮质问。
高县令被噎得面色铁青。
何知府反而越发欣赏商名姝,他沉吟颔首道:“你所顾虑不假,金珠之事确有蹊跷,本府让差役与新安卫将士便服入府搜查。”
“多谢大人。”商名姝万分感激。
只要不是官差和军士大张旗鼓,族中人就能少出幺蛾子。
商进樑不明白商名姝这个时候争取这些做什么,他在思考退路,怎么将商名姝保下来,又悲哀地发现,覆巢之下无完卵。
商家的宅邸很大,何知府派了很多人,尽管主要目的地是几个主子的院子,还是要费很多时间,有人在何知府耳畔低语几句,何知府起身离开。
商文姝盯着文堰,眼中满是恨意。
商进樑心思百转,想要某个破局之法。
商梓姝心里没底,她拽着旁边妹妹的衣袖。
商名姝轻轻拍了拍商梓姝的手,对商梓姝微微一笑。
等到一摞摞东西搬来,何知府也归来,先是画卷,从商府搜出的画卷都有几十箩筐,不止商文姝的屋里,谁不知商文姝会不会给妹妹和父亲看。
“文秀才,你可能找出画卷?”这么多,何知府头疼。
“大人,用红绳捆绑。”意识到自己回答有些急切,文堰找补,“因有别于其他画作,学生特意区别。”
画卷繁多,红绳捆绑只有一幅。
很快被挑出来,何知府当着所有人面前展开。
商文姝不敢面对,下意识紧闭双眼。
耳畔响起妹妹嗤笑声:“这就是所谓的住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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