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路的房子偏欧式,蒋随舟又是个品味很挑剔的人,他家的风格简直像欧洲贵族住的宫廷一样。
初夏叫人点燃了壁炉,才觉得身上暖起来,于是和爸爸依偎在一起,听爸爸给她念故事书。
壁炉燃烧的声音在初冬的夜晚极为催眠。
蒋随舟回来时就看见一大一小睡在地毯上,东倒西歪。
他脱了大衣,先把自已身上的寒凉都驱散了,才去抱初夏。
可刚一摸到她,蒋随舟的眉心顿时皱了起来。
他抬手贴上初夏的额头,滚烫的体温立刻传递到手背的皮肤上。
“给陈医生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
蒋随舟吩咐完佣人直接抱着初夏上楼,也忘了黎初七了。
他把人放在他自已房间的床上,用酒精兑水拧湿毛巾,刚走出洗手间想起她怀孕,不知道能不能沾酒精,然后又进去重新拧了温水毛巾,坐在床前给她擦降温的部位,熟练到像刻在基因里。
因为两人最开始的相处,就是从退烧引起的。
蒋随舟还记得,那一年,他也是这样站在她的床前,因为这个倔强的女孩不肯吃药,所以只能用物理降温的方法帮她退烧。
他这辈子没伺候过谁,一开始动作还很生疏,上网搜了方法跟着照做。
其实一开始是没耐心的,但他得知初夏当时吃了一瓶安眠药,因为洗了胃吃不了东西后,就觉得不能就让人这么死了吧,毕竟他还没弄沈斯仁呢。
而沉没成本就是这样开始的,从一勺粥、一片药、一条毛巾。。。。到一再拖延对沈斯仁的报复、一遍遍说服自已这只是利用、一颗心再也不受控制的因为她而起伏。。。。。
直到此刻,蒋随舟只希望这病转移到他身上。
初夏感觉眼眶烧的疼,喉咙也像被刀片割,迷迷糊糊间看见蒋随舟正坐在床边看自已。
他温柔的拨开她额角的发,一遍遍吻上她的眼,然后顺着她的鼻梁、鼻尖,要到嘴巴时,初夏软绵绵的抬手挡住他。
“会传染。。。。”
她现在觉得应该是白天客流量太大,不知道被哪个携带者传染流感了,不然不可能烧上来这么快。
“你知道你现在的声音像唐老鸭吗?”
蒋随舟逗她,握住她滚烫的手亲了亲,又俯身凑近了一分。
“而且已经晚了,刚刚就亲过了。”
他说完亲了上去,轻轻的一吻,像是安慰。
初夏忍着嗓子的疼痛说:“可能是流感。。。。真的会传染。。。。”
“那这就是我交的投名状。”
蒋随舟摸摸她的头,让她别再开口说话。
陈医生来到后,确认初夏不是流感,而是阳了。
“这就比较麻烦了,黎小姐现在怀孕,最好不要吃药。”
蒋随舟闻言心脏一紧,但面上没有半分情绪流露,冷静地说:“把所有现在能让她好受的方法都发我手机上。”
“蒋先生,黎小姐需要隔离,您现在最好也不要。。。。”
蒋随舟打断:“我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生病。”
接着,蒋随舟让佣人把家里仔细消毒,让陈医生去为黎初七检查,将他隔离观察一下,请专门的人照顾。
林越半夜接到老板电话,在听到蒋随舟让他调呼吸机和血氧仪还有各种医疗设备过去的时候,他以为是蒋老爷子终于不行了呢。
与此同时,公寓里,盛京时独自坐在烛光晚餐前,拿着手机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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