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宜玲晚些时候回了趟台里,听说昨天的访谈镜头有些没拍上,需要去补录。
刚进化妆间,就听到场务小方和化妆师王姐聊着八卦。
“哎,这次是真遭殃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上面哪个大人物。”小方八卦着。
化妆师王姐慢悠悠地接了茬,“遭了也好,我烦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聂宜玲高跟鞋声音很清脆,两个人几乎同时转过了头。
“小方,又在这蛐蛐谁呢吧,小心又被人听见,我可保不了你啊。”
聂宜玲爽朗笑着,将外套脱下来挂到门边的衣架上,开始脱鞋。
小方立马站了起来,喜滋滋的过来拽她,压低了声音,“玲姐,天大的好消息。”
聂宜玲看她挤眉弄眼的样子,挑了挑眉,“你中彩票了?”
“中彩票都没这么高兴,我跟你说啊。”小方说着就捂嘴凑到她耳边。
原来是周副台长不知道得罪谁了,被卸了职,就这两天的事。
聂宜玲听完,缓缓挪到化妆台坐下,王姐顺势走过来给她弄发型。
“千真万确?”她对着镜子里的小方问道。
小方赶紧又走上前点了点头,“热乎的。”
王姐给她梳着头发,“听说是得罪了挺大的官,直接下的调令,给调到广播局门口看门去了,这个身娇肉贵的胖子,上面呆惯了哪里能忍得下这个屈辱,脸都没了,说是直接交了辞职信。”
才一天没来,台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聂宜玲心里既开心但又有点小小的唏嘘,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感受到了权力的力量。
她隐约知道肯定跟上次在包厢骚扰段副市长那件事有关,但至于是不是段副市长下的令她不清楚,毕竟当天包间里面似乎还有更大的官。
他们要搞一个人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聂宜玲化好妆补录了几个镜头后,走出电视台天已经黑了。
没走几步,一辆白色保时捷跑车在她身旁缓缓停下,车里的人下了车绕了一圈走到她面前,一身黑,笑得混不吝。
聂宜玲看这派头就知道来人是谁,她伸手抚了抚头发,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台漂亮的跑车,抱着胸瞧他,“你还真整来一辆跑车啊,租的吧。”
黑衣男人个头很高,浑身派头很足,只是年纪很轻。
他眉眼带着谄媚的笑,“那今天可以赏脸陪我吃顿饭吗,聂主播。”
聂宜玲抬手看了看表,皱了皱眉,然后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小弟弟,眉头舒然一展,歪了歪头,“好吧,那今天本小姐就赏脸陪你吃个饭,不过不能超过十点啊,今天我有事要早点回家。”
年轻男人应了声,立即殷勤地将车门打开,聂宜玲抬脚就坐了进去。
男人带她兜了一段风,随后准备带她去了市中心一家高档商场里新开的法国餐厅用餐。
路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聂宜玲的眼神突然瞟到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慵懒的落坐在珠宝展柜前的皮质沙发上,眼皮若有似无地抬起,盯着展柜前两三个柜姐一起服务着的一个女人。
两个人之间似有似无的说着什么,女人手里拿着珠宝欣赏着,频频回头对着男人笑。
可能是讨论款式,隔得实在太远,她听不见,倒也不想听。
聂宜玲别过脸没有再看,跟着裴环宇上了扶梯,再转头,珠宝店的两个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裴环宇瞧出点什么,挑眉问她,“怎么,熟人?”
聂宜玲没理他,只是弯了弯嘴角。
两个人吃了一顿法餐,裴环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让人把项链埋进了甜品里,聂宜玲一口差点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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