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笑道:“百余年来,习剑者多受到剑宗的影响,我亦不能免俗。”
席如秀道:“那气宗呢?”
卫紫衣道:“自从气宗最后一名掌门人岳不群死后,气宗渐渐凋零,可是任何一种武功,都有其独到之年,气宗自然也是不失传的。”
席如秀道:“那么以一剑削树枝的这个人就是气宗子弟?”
卫紫衣道:“以气御剑,是剑法中的一种学说,并非自成一派,此人信奉此种学说,练气御剑,想不到已至剑气杀人的境界。”
席如秀不由担忧,道:“剑气莫非已是天下无敌了。”
卫紫衣微笑道:“气宗的巅峰,就是剑气,那么剑宗呢?”
剑宗的巅峰是什么,他并没有说,席如秀也懒得去问。
不过他明白一种道理,无论哪一种武功,练到巅峰时,其实都是一样的。
一个人的武功高低,并不在乎他练了何种武功。
智能,刻苦的程度,经验,才是判别武功的根据。
雪更紧了,席如秀也飞身下马,进了亭中。
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中,行路的人不带酒是难以想象的。
席如秀带着酒,烈酒。
喝一口酒下肚,肚中如火般烧了起来,身体缓和了,站在亭中赏雪便成为一件雅事。
川境多山,群山掩映处,白雪茫茫,山道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点。
待走近时,才看出一人一骑。
驴是黑驴,人着黑衣,相映成趣。
骑驴的是一位老者,伏在驴鞍上,竟似睡着的样子。
席如秀却看到老者手中有一个皮囊,皮囊中当然有酒,老者竟伏着身子去吸囊中的酒。
这种饮法,若非得知酒中真趣之人,断不会为的。
席如秀笑叫道:“老头,饮的是什么好酒,可与我换一换吗?”
老者白了席如秀一眼,仍在伏鞍饮酒,不一刻,竟是真的睡着了。
这时,大路上推来两辆独轮车,车上装着私监,推车的两个汉子虽然只光身穿着一件破棉袄,却热得满头大汗。
一汉子向席如秀叫道:“你有什么好酒,我与你换。”
席如秀道:“这就要看你是什么酒了,我的酒可是道地的二锅头,一口喝下去,就像喝下一团火。”
汉子笑道:“果是好酒,可是这严寒天气,我的酒却强过你的酒。”
席如秀饶有兴趣地道:“你有什么酒?”
汉子笑道:“烧刀子,一口喝下去,连肚肠都可煮熟的烧刀子。”
席如秀笑道:“好得很,烧刀子,二锅头,正好换过。”
两个汉子停下车,各捧着一皮囊酒走上亭中。
汉子笑道:“来来来,换过酒来。”
忽地双手一提,囊中之酒被挤射出来。
但这绝不是烧刀子,再劣的烧刀子,也不会又腥又臭。
水汁如雾般散开来,席如秀大惊,身子一下冲出了小亭。
这时他才发现,对方攻击的目的并不是自己,以毒汁逼退自己,只是为了对付卫紫衣。
两个汉子一个人忽地躺倒,手中刀砍向卫紫衣的双腿,另一名汉子则身子腾空,双脚连环踢出。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