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幽深的宅院古木参天。一个略显佝偻的老人负手立在阶前,台阶下一人垂首站立。良久老人沙哑着嗓子道:“前方可有消息么?”下面的人恭敬的回答:“是的,田悦已经被赵忆丛抓了,现在正压赴回城,魏博全境也已经肃清。”
“这一点也不意外,田悦这小子不过仗着祖荫,真对上赵忆丛再加两个他也不是对手。谁说虎父无犬子,想当年田承嗣如何的风光,如何的不可一世呀,一点也不把老夫放在眼里,我说的话全当耳旁风,现在如何了。”老人声如怪枭狂笑起来。
下边的人静静等他笑完问道:“下一步怎么办,按道理来说应该给赵忆丛点甜头了,否则他恐怕要不为我们所用,现在他最想要的应该就是魏博节度使这个位置。”
“给了这个位置他就能为我们所用么,恐怕立刻就和我们划清界限吧。这样的人是鹰,饿着他就会在你身边,饱了立刻就飞。”老人讥笑道。
静了一会儿,阶下的人又说道:“可是如果一点不给他好处,他也是会跑的。这个人太复杂了,真是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人沉吟了半晌说道:“何止是你,就是我也看不清楚他。这样的人注定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想了想又道:“我看就让他去南疆和那帮蛮夷打交道吧,那帮蛮子对汉人恨之入骨又生性野蛮好斗很难本征服。这样他虽有一个虚名却什么也干不成,最后还得依靠我们。”
阶下的人说道:“那里的官府根本就是摆设,早就被地方上几个大家族控制了,他在那里不但要斗南边的野蛮人还要和当地的势力斗,确实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了。”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可是魏博节度使的位置给谁呢?总不能便宜了外人吧!”
老人沙哑着嗓子道:“我看侯海涛不错,野心不算太大还能为我所用又是你的义子就让他先去干吧,过一段我还有其他安排,再把他调回来帮你不迟。”阶下人道:“那好,没事我就出去了。”
老人道:“我也累了,你走吧。”说着走进了屋子里,没有灯,一片黑暗。
阶下人等他进去以后才慢慢的退了出去,走出门外才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四周上轿走了。此时才看清他竟是仇士良,可是除了皇帝还有谁能让他低头呢?
魏州城破已经是第十七天了,田悦已经被押送入京。等待多日的圣旨终于到了,随同而来的还有侯海涛。听完圣旨之后除了失望还很镇惊,失望的是节度使果然不是自己,震惊的是张全义与李朔两大好强要联姻了。最强的两大势力竟以这种方式达成了一致,现在还有什么势力能抗衡他们?四方的节度使应该感到危机了吧。
这时候让自己代表朝廷到张全义那里贺喜,仇士良到底在搞什么东西。现在魏博成为横亘在两大势力间的唯一阻碍,地位立刻重要起来。侯海涛哪一点能让仇士良相信他可以完成此任,还是自己一直小看了他?
抬头看见侯海涛已经完成了交接手续,正在静静的等他转交神策军的指挥权。赵忆丛笑着说道:“侯兄稍等片刻,印信已经派人去取了。”侯海涛也淡然笑道:“不急,赵兄是在考虑去幽州的事吧,两家联姻确实是震惊天下的大事。”
颇为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赵忆丛说道:“如果真让他们成了亲家却是大事,只怕最后是雷声大雨点小啊。既然决定联姻为什么还拖拖拉拉的只定婚约没有婚期呢?张全义故意把此事弄的天下皆知,恐怕也是有什么企图。”
毫不掩饰脸上的赞许,侯海涛道:“赵兄所说极是,看来仇大人派你前往是对的,也许只有你能从中看到一些我们所看不到的东西。”赵忆丛淡然道:“侯兄过谦了,在下的一些家兵也在军中,和我一起离开没问题吧!”
“何必如此客气,你我关系非同一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还可以多派些人马沿途护送。”
赵忆丛呵呵一笑,推辞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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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张蕴 上
阳光明媚,四野一片绿色。路边的野花开的灿烂异常,轻柔的风里送来阵阵清香。路上不时有样子轻松闲适的行人谈笑着经过,好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这样宁静的气息里呆久了甚至让人产生了就此归去的心思。远离杀伐,远离名利的争斗。
一行人正走在这美丽的乡间小路上,但心情却与环境格格不入,阳光再怎么明媚也扫不除心里的阴霾。这样的环境不是属于我的,赵忆丛心里默默想着。前面的李承义又跑到慧的身边嘀咕着什么,不时逗的人家发出清脆的笑声,一付无忧无虑的样子。
跟在他身边却一言不发的徐之诰突然没头没尾的说:“如果这样美好的地方是属于我们的该多好,在这里我甚至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有一天我闲下来了,就找个这样的地方永远的住下去,不再理会一切争斗了。”赵忆丛点头道:“我也经常这样想。”
惊奇的看着他半晌,徐之诰才说道:“你也会这么想?”
“即使是恶鬼,他的心中也未必不曾羡慕天堂,难道我就不可以想想么?”面上满是自嘲之色,赵忆丛顿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有点灰心了,这些年来我们四处征讨却仍然身无立锥之地,只是为他们做嫁衣裳,说实话我也有点灰心了。”
徐之诰勉强争辩道:“我没有灰心,因为我对你有信心。既然你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我想你就有解决的办法或者本来就有你的目的。”
见他还是这么相信自己,赵忆丛不由苦笑:“不要盲目相信别人的力量,特别是我。其实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我们始终是别人掌控下的一颗棋子,虽然挣扎了却挣扎不出去。”徐之诰思索良久道:“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是我就是对你有信心。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这么盲目。后来我想可能是我是个懦弱的人,害怕面对困难。而相信你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就感到很轻松了。”
赵忆丛哈哈笑道:“你这是找避风港呢,小心到最后避风港也不避风了。”
古老的幽州城巍然矗立,厚重质朴的青石城墙历经无数次的战火洗礼却依然无恙,只能从饱经沧桑的城墙的疤痕上依稀可以想见当初的战争是如何的惨烈。自从有的幽州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一座军事重镇。穿过幽州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还有沙漠。在那里世代居住着许多游牧民族,他们逐水草而居,以畜牧为业。他们民风淳朴,却又强壮好战历来是中原的大患。而幽州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诞生的,经历数百年的风霜却依然傲然挺立,屏障着中原大地免受铁蹄践踏。也因此,每一位镇守此地的人无不是骁勇善战之辈,无一例外。
直张全义来到这里,他完全是一派儒生形象,不尚武而好农桑使这做古老的城市少了硝烟战火,而多了一份安逸宁静。
天空一对燕子掠地飞起,慢慢上升,掠过了高耸的城墙,逐渐消失不见,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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