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渊看得眉头轻蹙:“头发擦干再睡。”
这么不省心,也不怕明日睡醒了头疼。
“好困……”郁晚晚嘟囔了一声,缩进被子里就没了动作。
裴霆渊眉心直跳,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风机。
等他出来,郁晚晚已经迷迷糊糊地块睡着了,被他隔着被子抱了坐起来,脑袋还一个劲儿地往下点。
“别乱动。”男主拖住她的后脑勺,固定好后打开吹飞机慢慢吹头发。
他显然并没有做过这种事,动作很不熟练,好几次扯到了郁晚晚的头发,吹飞机温度过高,偶尔还能感觉烫到了头皮。
郁晚晚困意都让他折腾散了,不耐烦地嘟囔:“大叔,你怎么跟个老父亲一样啊,这么喜欢操心……”
让她好好睡觉不行吗?
老父亲?
裴霆渊紧绷着脸,又想起之前郁晚晚拒绝一个男人搭讪时说的话。
“我就喜欢年纪比我小的,毕竟找男朋友又不是找个爹。”
所以……
是嫌他老?觉得能做她爹了?
不过是大了十岁而已。
死丫头平日把他当叔叔也就算了,现在更过分,直接想把他当爹了。
好不容易吹干了头发,郁晚晚头一偏,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裴霆渊放下吹风机,认命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也许是母亲的忌日将近,郁晚晚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到了林韵。
准确的说,那不是梦,而是她小时候的一段记忆,在梦境中重现了。
这些年,郁晚晚努力想要回忆起关于林韵的一些细节,却始终无法触及,如今在梦里,画面清晰得宛若昨日刚发生过。
郁晚晚很小的时候,林韵身体就很不好了,几乎十天半个月都是住在医院里。
而郁谦远那时候已经很少去探望她了。
郁晚晚还记得哪天是一个阴雨天,保姆将她送到医院后,说要去接自己的孙子,就将她一个人留在病房。
她守着林韵打完了点滴。
记忆里,妈妈看着她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悲伤和不舍。
妈妈牵着她的手,送她到了郁家别墅门前,却没有进去,而是抬手摸了摸小郁晚晚的头。
“囡囡,你先进去,妈妈去给你买画笔,回来教你画画好不好?”
妈妈上了路边的出租车,始终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郁晚晚也没有等来画笔,只在三天后得知妈妈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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