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小时的飞行,方奇之乘坐的飞机顺利落地。
虽然没有出现晕机的状态,但是方奇之的脸色却刷白。
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上飞机之前他好死不死看了几集空中浩劫。
跟田牧歌道了个别,方奇之就直奔已经定好的酒店而去。
国庆节的人流相当高,虽然到达酒店的时候才凌晨四点,但是方奇之却还是等了一会儿才办好了入住。
方奇之到了房间之后,都没有来得及洗澡,就一头扎在床上睡了起来。
飞机上几个小时的提心吊胆属实过于消耗精力了。
而田牧歌,则回到了几个月都没有回到的家里。
家里的门窗紧闭着,所有的家具都被用塑料布罩上。
这是上一位住家保姆辞职前为田牧歌打扫的。
她是一位不错的保姆,在田牧歌的家里工作了不短的时间。不过,现如今她也该去过她的生活了。
田牧歌找到电闸,把总开关推了上去。之后她打开客厅的灯,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布置得十分朴素,但进门后拐过柜子,便能看到一张长案。
长案上摆着几盘假水果。
倒不是保姆不舍得用真水果,而是她不知道田牧歌什么时候回来,便用假水果替代。
长案后的墙上钉着一排黑白遗像。
最中间的一个遗像,是一位看上去慈祥的老爷爷。这是田牧歌的爷爷。
在他左右两边,则是田牧歌的父亲和哥哥。父亲和哥哥的遗像旁边,则是田牧歌的母亲和嫂子。
“半年没见你们了。”田牧歌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屋子里,在如此氛围下显得十分诡异。
她走上前去,拿起打火机点燃长案上的蜡烛。
随后,她又从一旁捻起香。
第一次三炷香,插在她母亲遗像前的香炉中。
第二次同样是三炷香,插在长案中间的一个香炉里面。
“我妈自己享用,你们就一起享用吧。这是你们应得的。”田牧歌说。
她的独眼。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她嫂子的遗像上。
似是纠结了一番,她还是拿起三炷香,点燃。从柜子里拿出个新的香炉,给她插上。
“看在你帮我活下来的份上,这三炷香就给你独享了。”
她的目光在爷爷、父亲和哥哥的遗像上来回逡巡。
“别怪我。要说应该是我该怪你们。不过幸好,你们都没了。你们应该感谢我,把你们的骨灰洒向了大海,墓园里面的是衣冠冢。要不然以你们当年的所作所为,人家真敢上去把你们的坟给刨了。”
“祝你们享用得开心。”
田牧歌关上了灯,把这间屋子的门狠狠关上,将门上的钥匙飞速地拧了几圈,像是要锁住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之后,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衣柜里抱出还没有被尘土沾染的被褥,随意地往床上一丢,便躺了上去。
也许是过于兴奋的原因,方奇之其实没有睡太久,六点钟他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自然是坐起来刷手机。
在群里,方奇之在所有人都在睡梦的时候,独自活跃起来。
先是拍了一张房间照片。
[骑兵教头:我已到达华亭,在老金的酒店睡了俩小时了。]
[骑兵教头:娘的,不愧是大酒店,服务确实不错。]
[忠!诚!:有需要的话直接叫客房服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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