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彩霞满天,迎亲队伍走过铺满红绸的街道,为首的男子稳坐于骏马上,神色淡淡,连大红礼服都没衬出几分暖意。
他长相实在出众,玉质金相,宛如天上仙人,高不可攀。
待迎亲队伍走过,十几个小厮挎着大大的篮子,里面装了满满的荷包,他们把荷包扔给街道两侧安静观礼的百姓,笑着说:“今日王爷大婚,请各位一起沾沾喜气。”
有人抢到一个,打开一看,惊呼道:“里面都是金子!”
百姓们心里惊叹,却不敢高声喧哗,等小厮走了,才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王爷是真喜爱这孤女啊,不仅让她认了长公主为义母,今日还这么大手笔,啧啧,看看,红绸铺满路,金子来沾喜。”
“嘘!低声,别被人听见了”,有人左右环顾,小声说:“我听我夫人的堂姐家的二叔家的表弟家当官的儿子说,王爷今年带兵出征,力破匈奴,擒了匈奴王时出了意外,是被这孤女的父母所救,为报答恩情,这才娶——”
他的话没说完,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人指着他鼻子骂道:“你放屁!王爷天潢贵胄,怎么可能像话本写的那样以身相许!王爷这么做一定是真爱!!”
“切,爱信不信,还真爱,你看王爷脸上可有半分喜色?”
“王爷性格本就如此。”
“才不是嘞,今年王爷大胜归来时我也在,当时王爷笑的可温柔了。”
“不对不对,我之前听人说过,王爷生性不爱笑啊。”
“都不对!”有人胸有成竹地说,“我前段时间亲眼见到王爷,王爷不是不爱笑,王爷是性格沉稳,鲜少露出笑模样。”
。
迎亲队伍走回亲王府,江宝珠被婢女扶下轿,凤冠太沉,嫁衣也太过繁琐,江宝珠差点稳不住身子。
宽大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江宝珠的手。
很冷,像冰一样,江宝珠手一颤。
温行雪带着江宝珠从前院走向后院。
经过的几道门有门槛,江宝珠头顶红盖头不方便看路,她身边的婢女便温声提醒。
等要跨过垂花门进入后院,温行雪突然开口,“前方有门槛。”
他的声音清冷,无端让人觉得发寒,像置身于雪中。
江宝珠软软地说:“谢谢夫君提醒。”
温行雪“嗯”了一声。
后面跟着的婢子们低头吃惊的互相看了眼,按理王妃应该称呼为王爷,夫君是民间夫妻间的称法。
不知这王妃的礼仪都学哪去了,怎得一点礼数都不懂。
来观礼的女眷们见到王爷携着王妃过来,纷纷安静下来,众人皆知,摄政王温行雪不喜喧哗。
她们面上带笑,看着一对新人。
房中唯有女官在说话。
温行雪手持玉如意挑开盖头。
江宝珠粉面桃腮,螓首蛾眉,眼如秋水,点翠凤冠的珍珠坠在眉心,显得有几分娇憨,抬眸冲温行雪笑了下。
整屋的人瞬间脑海里只有一句话——灼灼如芙蕖,粲然若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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