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慈顿了下,看向赵涛:“你不想想?”
赵涛:“猪脑过载了,想不出来。”
赵慈就笑,而后对少年道:“你想想?”
少年于是点了点头,说:“不如写‘郄诜丹桂’?”
赵慈一笑:“可以。”
赵涛小声地问:“不应该写爆竹声中一岁除?你俩这是什么意思?”
赵慈说:“明年毕业考学,这是祝我们学业高升。”
赵涛立马道:“这个好,这个好。”
于是少年说:“那你们稍等。”
他对摊子后头一喊:“师父,写个联。”
一道温和清净的声音传来,不急不缓,道:“旧客,把这些写好了的收起来。”
被唤作旧客的少年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赵慈的视线也跟了过去。
他只看到光阴寥落之下,树影婆娑,一抹半明半晦的身影。坐的端正,只一眼,便觉得文质清雅,仿佛千年槐木,有一种沉静极了的风度。
似是察觉到了赵慈的目光。
对方一抬眼。
温和而又清澈,如同林中默流的溪泉。
他们对视。
应当是摊子老板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对他一笑。
赵慈礼貌性地回了一个笑。
他拿到了那副对联。
字迹和方才的不同。
端雅之中,又带锋芒。
丰美的同时,不失潇洒屹然的风雅。
他仔细打量这一首字,又忍不住去看摊子老板。
此时那名为旧客的少年走了过来,挡住了视线:“一共十六文钱。”
赵涛立马掏钱。
他们带着对联,又去买了一把剑器,两兄弟慢慢踱步回了家。
修如也和小少爷,当真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同了。
但是也有相同之处。
他想起应旧客去收拾旧联书稿的时候,他无意间瞥到的几句话。
上面字迹一气呵成,狂放不羁。
他写:
“天地囿见,日月兴无。”
“老汉偷酒三壶,一匀我,二敬月,三存留,遂作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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