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就是为了探听清楚东阳城的具体情况。
沛国紧邻东阳城,陈珪肯定知道一些详细的情况。
陈珪深吸口气,说道:“东阳城前些时日可是打的山崩地裂啊。朝廷以曹洪为将,率军五六千左右,将泰山郡从北到南一口气给打穿了,若平定东阳城,曹洪这一战堪称完美。”
“可他在东阳城遭遇了兖州刺史刘岱、济北相鲍信,以及故河内太守王匡三人的计谋,被陷东阳孤城。现在去往东阳城的任何一条道路都是被阻隔的,车马难行,外面还有刘岱等三人的数万兵马。”
“将军若想营救曹洪,恐难如登天。那些被阻断的道路,唯有步卒可以绕行,骑兵根本过不去,可步卒就算绕过去也无济于事,粮草过不去,也撑不了几日。”
“若无粮草,将军恐怕也会像曹洪一样被困在那里。”
孙坚听完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刘岱这三个叛逆,当真有数万的兵马?”
“有。”陈珪非常肯定的说道,“朝廷大军一路而来,可谓是势如破竹,让这三个逆贼似乎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这旬月以来,他们都没有停止过招兵买马。”
“而且,有件事不知孙府君是否知晓,当今陛下对世族门阀格外嫉恨,大军每至一处,当地豪门都要遭殃,即便不是破家灭门,也得伤筋动骨。所以很多人就主动去帮助刘岱等人了,在这些人的帮助下,他们现在一点也不缺钱粮。”
孙坚虽然是头一次听闻此事,但他无比赞成皇帝的做法,“那些孽畜就该打杀!”
陈珪:???
孽畜?!
孙坚恶狠狠说道:“各地门阀之中虽然有好人,但不多。中原门阀,江南宗贼,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大肆敛财,筑坞堡,编练部曲,丝毫不将官府与朝廷放在眼里。这样的东西,若不斩杀,天下迟早会被他们霍霍的不成样子。”
陈珪:……
联想到自己的家世,陈珪忽然感觉自己的脑门上好像贴着“孽畜”二字。
他们下邳陈氏虽然不算是特别大的世家大族,但好像也不小……
他的叔父陈球官至太尉,在朝野有很好的名声。
祖父官至广汉太守。
除了他之外,他还有两个从弟,分居吴郡、汝阴太守。
一门两太守,一国相,这大概已经到皇帝想弄死的级别了吧。
一想到这些,陈珪忽然间有些惶恐。
他要不要也及早做个选择……
“沛相为何忽然间面色发白?”孙坚忽然问道。
正自心下犯着嘀咕的陈珪闻言,只是长叹一声,“我在为孙府君感到为难啊,东阳之战是真的不好打。”
孙坚不疑有他,豪爽说道:“无妨,本将手中的刀甚是锋利!行军打仗本就没有简单之谈。”
就在话题陷入僵境的时候,陈登走了进来,向父亲请教是否开席。
陈珪颔首,并对孙坚说道:“沛国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我这府上更是单薄,只有一些薄酒来为孙府君接风洗尘了,还请孙府君不要挂怀。”
孙坚大笑道,“我与我的将士们一样,只要沛相肯给一口吃的,便心满意足了。”
陈珪:……
这个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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