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多注意镇西侯府的动向了。
为此,次日一早,孟知棠就端着亲自加料的药去‘侍奉’孟姣。
长乐院内,忧心一夜的孟姣眼下挂着隐约青黑,正与婢女阿苍哀叹着:“母亲陪弟弟一夜没有回来也就罢了,怎连父亲都没消息传回,这可如何是好……”
“唉,也不知清哥哥有没有求得中州王相助。”
孟知棠来时正好听了这话,她挑了挑眉,有些幸灾乐祸了。
要是渣爹被皇帝扣下或是打入牢狱,那她高低买两串炮仗玩~
当然面上她还是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的模样,脚步虚浮的将药端了过去。
动作间,孟知棠细瘦手臂上的绷带露出,已是又添新的了。
孟姣快速无意看见,脸上的哀愁渐消,冲着孟知棠挂上了感激的笑:“真是劳烦妹妹了。”
孟知棠懦懦的摇了摇头,一副不是很有气力的模样,将药汁递给了阿苍。
她这模样惹得孟姣又是多瞧了一眼,心中窃喜更甚,她母亲说给孟知棠下了无色无味的慢毒,没想到见效这么快。
如此下去,说不定都不必一月,这贱种就得死了。
孟姣压着不住上扬的嘴角,目光转落在了暗绿暗黄的药汁上,明明这味道苦涩难闻,但她还是毫不嫌弃的端了起来。
母亲特意叮嘱过,那毒并不入血,为了让这贱种老实的割血,她得配合一下。
孟姣屏着气一口喝下肚,因为喝得太急,连柔嫩的唇瓣都有些泛黄。
孟知棠看得嫌弃,更有些心虚,今日这屎量真是一不小心就大了……不过这次的药中加了鱼拂花送来的药材,也不知道喝了会如何。
只是任凭孟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半晌,也未曾有任何反应。
反而一番薄粉微施,那本就精致的小脸越发清雅了。
铜镜中,孟姣清美的脸侧,是孟知棠满是丑陋伤痕的小脸。
孟姣注意到了她,像是想到什么,挂着假笑邀她:“知棠,今日姨母设了迎春诗宴,说是请遍了都城贵女们,你一道和我去吧。”
镇西侯府?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孟知棠没一口回答,而是摆出了有些为难和抗拒的意思。
见她如此,孟姣当即软了声又劝:“我知你不爱去这些场合,但你昨日既说了要嫁给清哥哥,那怎能不会这些夫人贵女们的交际呢。”
都如此说了,孟知棠当然得‘不情不愿’的去了。
不多时,她便穿着有些褪色的陈年粉裙,顶着两只老气发簪站在了镇西侯府门前。
她身前,孟姣翩然而行,侯府管家正谄媚的迎了过来。
“表小姐,夫人有令,您要是来了就先去后院见她。”
孟姣矜持的点了点头,临去前还端着好姐姐姿态,让管家安排了婢女接待孟知棠。
婢女行事敷衍,只将孟知棠带到了举办诗会的花苑中就溜走了。
花苑里,贵女们或坐或站,人数不少,言辞讨论也是十分热闹。
她们都是各家派来,和镇西侯府攀交情的。
此时一见有人前来,贵女们的目光几乎是同时聚集,只不过在看到是孟知棠时,这些目光就变了质。
鄙夷,轻视,嫌恶……还有毫不留情取笑的。
“原来是孟二小姐啊,先前婢女说孟大小姐来了,没想到你倒先等不及先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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