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是我高中同学。
然而马兴学马上就凑到我妈妈面前接过话,笑眯眯的说:"阿姨我叫马兴学,我是静柏高中的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来成都好几年了。"
我的手在马兴学的大腿上掐了掐,意思是不要让他再多说话了。
但是马兴学不听,还有模有样的说,"阿姨,现在医生还不让你吃东西喝水,你要是口渴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用棉签帮你站在嘴唇上润润,能好受一点。"
妈妈的嘴唇早已经干裂开来,说完马兴学马上就拿棉签,在事先就准备好的纸杯子里沾了点水,凑到妈妈的棉签一点点的涂在她的嘴唇上,还关切的问,这样好些了吗?
妈妈身子还很虚弱,但还是微笑的看着马兴学问这问那的。
马兴学也没撒谎,直接很坦诚的说他爸爸妈妈以前都是公务员,因为出了点事情现在都在里面待着呢,估计短时间也出不来,所以现在的他算是孤儿一个在成都。不过还好,开了三家体育用品商店。养活自己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马兴学巴拉巴拉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还直接告诉了妈妈他店的地址,其中有个店离我家不是很远,他更是跟妈妈说怎么坐车。让她好起来之后没事儿就去店里玩。
妈妈被马兴学说得满脸堆笑,嘴唇上干裂的口子都出血了。
我说马兴学你别说了,再说我妈妈嘴唇裂得更厉害。
妈妈依然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那么大的手术我都挺过来了。这点裂口算什么嘛?"
马兴学直接扔给我一个白眼,说静柏你也好长时间都没有吃东西了,趁着阿姨现在和我聊得高兴,要不然你下楼买点吃的上来吧。我也有点饿了。
"就是,你快点去给小莫买点吃的上来吧,看他陪着遭了这么长时间的罪。真是不好意思啊小莫,阿姨这给你们添麻烦,拖累你们了。"
妈妈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好像就把我和马兴学说成了一个整体。
我很不痛快,但又没办法去反驳。毕竟,她能开心。比什么都重要!我沮丧个脸离开了病房,医院食堂早已经不卖饭了,就干脆去了医院外面的快餐店,打包了两个盒饭回来。
在要进去医院大门口的时候,玲子忽然从身后窜出来,叫住我:"静柏姐。"
纵然自己的男朋友,陪着别的女人在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玲子再见面的时候也不会像是步夏柳那样子,凶神恶煞的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把马兴学留住。
而是那么怯生生的站在远处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说:"我能和你说两句话吗?"
我吃软不吃硬,尤其是玲子可怜巴巴的样子,更是让我无从拒绝。我拎着盒饭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直接就开了口:"对不起啊玲子,我我上楼把马兴学叫下来。"
"你别直接叫他。"玲子眼神恐慌的四处看了看,始终没办法做到淡定的聚集在一个地方,说:"你
能不能婉转一点的,让他回家呀?"
玲子的声音很小,小到像是卑微都了骨子里的乞求。
她越是这样子的态度,我心里就越是难过,难过得仿佛看到了曾经自己在陆浒龙面前的卑微。难过得仿佛想要把马兴学的心给掏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做到可以在面对一个这样子的女人面前,还下的去心去伤害的?
我说好,玲子你放心吧,我这就上去把他叫下来。
"恩,我在这里等。但是静柏姐,你千万别告诉他你下楼遇到了我,要不然他"玲子咬着唇,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我还想问原子要不然怎么,但是她已经咬紧嘴唇把我往医院里面推着又说:"静柏姐你快上去吧。等下耽误得太久他该要怀疑了。"
我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玲子,搭在她的肩膀上说:"玲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留着,要是马兴学那孙子敢欺负你,你给我来电话。"
"嗯。"玲子点点头,接过名片一溜烟儿的就跑进了医院旁边的便利店。
那家便利店是前后都有门,她站在里面,既能看得到医院里面又谁出来了。也能看到医院外面有谁进去了。
我走到住院部大楼的时候都还回头看了一眼,玲子就坐在里面,眼巴巴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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