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子彻底慌了,为霸一方可是重罪,真叫人抓了把柄,真给自己惹了麻烦。
他马上换了副面孔,虚情假意说:“当年有误会,无序家中突逢变故,他心不定,无法专心读书,我只是劝他回去调整,并非驱赶,是他多想了!”
江贞磨了磨后槽牙,看东西眼下还在推卸责任呢。
她回头看秦无序,他摇摇头,表示事实不是孙夫子说的那样。
不过这下秦无序先开口:“你是没亲口驱赶,但你默认学堂中有钱子弟对我羞辱,变相加重束脩,不断提及我家中变故,孙夫子,难道在你眼中,这还不算驱赶吗?”
“又或者,你要我说出那几个人的名字?”
孙家良面色一白,赶紧扯了扯他爹的袖口,拼命使眼色。
不能说啊!那几个人每年交不少钱,只为混个读书的名声,要是捅了出去,毁了那帮少爷的名声,他们爷俩跟着完蛋,银子更是半点捞不到。
孙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权衡利弊,咬牙朝秦无序拱手,话也说软了。
“当年是老夫监管不周,让私塾内出了丑事,事情已过,老夫必会严禁此等恶劣行径。”
江贞听完狠狠呸了声:“歉意半点没有,赔偿绝口不提,你的道歉很贵,明码标价,全价四万!”
场面话太恶心,秦无序受过的苦,凭什么轻飘飘带过,还让后人乘凉,老东西!
起初没人听懂她的意思,嘴里多读了两句,才明白。
全价四万,全家死完,真狠啊。
孙夫子胡子乱颤,嘴里念叨几句,自知说不过江贞,转头去看秦无序,他清楚秦无序的秉性,以前就是君子作风,不愿做得太绝。
“君子不贪财,铜臭染身不好,无序,就算给你,你也一定不会要……”
“我要。”
秦无序冷声打断他的话:“当初我读了三天的书,你收了我整年的束脩,没退。”
孙夫子心虚到视线乱看,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了句:“贪学生束脩,真不要脸。”
江贞没忍住,笑出生,笑声仿佛真实的巴掌甩在孙夫子的脸上,他彻底不装了,趾高气扬地说。
“我明白了,你们今日来,无非想要钱,不对,是补偿,那你们开个价吧,我出。”
他又看向江贞没买完的猪大肠,颇为大方地掏钱。
“这就是你卖的东西吧,我全买了,多少钱。”
江贞赶紧收回,嫌弃嗤笑:“别脏了我的猪大肠。”
孙夫子再次被打击,猪大肠?装屎的大肠?竟然嫌弃他脏?
秦无序抵唇咳嗽声,憋住笑意,转头向人家借了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然后递给孙夫子。
“我当年交的束脩,退给我,多一份不要,少一分不行。对了,笔墨纸张各一铜,别欠人家。”
夫妻两个杀人诛心,算的明明白白,同时也想旁人证实,他们不为钱,只为讨个说法。
孙夫子面色阴沉接过纸张,直勾勾盯着秦无序,压低声音。
“秦无序,你太让我失望了,在乎蝇头小利,将来难成大事。”
秦无序面无表情拽过江贞,理直气壮回应:“江贞为我做主,挺直腰板为我讨回的,凭什么不要,我若不要,那才是辜负了她的真心。”
“她护我,我记一辈子。不是蝇头小利,她给的,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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