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继续往自已的小院走去,一路上心情说不上的沉闷。
回到小院,梧桐迎了上来,见她神色不佳,关心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接四郎君了吗?”
沈青梨坐到椅子上,将刚才与苏婉清相遇的事说了一遍。
梧桐听后,皱了皱眉头:“这个苏姑娘突然出现,还对姑娘您好生夸赞,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沈青梨点头,轻叹道:“是啊,我也觉得她有点不大对劲。而且,梧桐,你说……”
顿了顿,她才道:“她是四郎君的救命恩人,四郎君会不会……”
梧桐明白沈青梨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说道:“姑娘,依奴婢看,这苏姑娘无亲无故,四郎君又对她有感恩之情,没准儿真会将她纳妾。毕竟四郎君也到了该纳妾的年纪,这国公府里,向来也不缺侍妾通房。”
沈青梨心中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虽然她早有预感,但从梧桐口中听到这样的猜测,胸口还是有些闷堵。
不过很快,她便摇了摇头。
魏缜纳妾娶妻,与她有何干系,左右他也不是她什么人。
或许苏婉清的出现,对自已来说还是件好事——
只要魏缜的心思都放在了苏婉清身上,也就没空来纠缠自已了。
她从此以后也能安心待在国公府里,老老实实听从姨母的安排,寻一门登对可靠的婚事,悄无声息的嫁出去。
从此她与魏缜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就当过去那段旖旎缠绵的日子,不过是一段不堪的梦罢了。
思及此处,沈青梨心口那点闷堵也渐渐散去。
不过等到夜幕降临,沈青梨躺在床上,脑中忽然想起离开府门时,魏缜朝她投来的那一眼。
那眼中的其他情绪,她或许不明白。
但其中涌动的热意,她实在太熟悉不过了。
就如猛兽盯住了猎物,充满了占有和欲。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也不禁漏了两拍,说不出的慌张。
都说小别胜新婚,她与他虽不是什么新婚,但那男人在那事上的旺盛,她是体会过的。
分别这么久,他……会不会还来找她?
念头才起,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沈青梨的心跳顿时加快了。
是魏缜来了吗?
她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他会像往常一样翻窗而入吗?
然而,等了许久,窗外却再也没有动静。
沈青梨慢慢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院子里空空荡荡,唯有那棵开满白花的梨树,在月光下宛若镀上了一层银边。
一阵冷风吹过脸庞。
原来,只是风吹动了窗棂而已。
***
第二天一早,晨曦如同一缕缕轻柔的薄纱,透过淡薄的雾气,悄然洒落在国公府的每一寸土地上。
雕花的屋檐、曲折的回廊、静谧的花园,都被这柔和的光线轻轻笼罩,仿佛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金色霓裳。
沈青梨才刚刚起身,端坐在铜镜前,手中的木梳缓缓滑过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
她的眼神有些放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梧桐走了进来:“姑娘,朱樱姐姐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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