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之见方才还跋扈着的女子默默的垂泪,心中的怒气莫名消散了一些,只抿着唇看着,却并不说话。
“殿下息怒,是妾犯了错,娘娘这样做也是应该的。”
少女娇柔而又带着一抹虚弱的声音传来,容淮之方才软化了一丝的心忽然有变得坚硬起来,特别是瞧见少女脸色发白的模样更是心疼。
李柔嘉看着少女柔柔弱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皱着眉头,偏生禧儿死死的拉住她,而她心里也忽然明白了些事情。
李柔嘉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捏着手心,抬起头望向容淮之,眸中带泪:“殿下也听见了,妾身惩罚侧妃是份内职责,殿下可不要让旁人误会妾身苛待了柳侧妃。”
容淮之见她不再大吵大闹,心中放松了一些,只是她明里暗里都在说因为阿芙犯了错,男人皱紧了眉头:“何人敢说?苏如海,送太子妃回去。”
李柔嘉一噎,脸色更僵硬了,不过她如今也明白了那狐媚子一副柔弱的模样得了容淮之的欢心,况且只要她不再和他大吵大闹,他就不会总是斥责他,不给她丝毫的脸面了。
苏如海得了殿下的命令,心中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不过立刻扯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娘娘,您这边请,奴才送您回去。”
李柔嘉心里再怨,再狠,此刻也忍住了情绪,一双尚未消散红意的眸子望向不远处的人儿,见她的手仍然护着肚子,心中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了。
她狠狠的剜了一眼女子,最好不是怀孕,容淮之的长子怎能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
“妾身告退。”
李柔嘉并不蠢,前些日子心中怒极气极,心里怨着容淮之变了心,几次下来,不仅自已心中难受,反而将容淮之越推越远。
再加上她悟出了一些道理,她若是再继续大吵大闹,定会将容淮之心里的爱意消磨干净,她才不愿呢。
怪她前些日子气火攻心,日日哭夜夜哭,又生了多日的病,怕不是着了她的道,否则怎么,只要她和殿下一见面,就吵的不可开交呢?
容淮之见她懂事不少,也没再去纠结方才的事情,待人影消失不见后,这才朝着柳若芙大步走去:“可是伤着哪儿呢?”
柳若芙听到男人温和的声音后,委屈不已,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了下来:“殿下,妾好疼。”
容淮之慌了神,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肚子疼还是腿疼,将人一把抱起,大步的朝着芙蓉殿走去,吼道:“还不去请太医来。”
柳若芙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前,双臂有些无力的勾住男人的脖子,泪水打湿了男人的脖颈,呜咽的声音可怜极了。
容淮之神色不复之前的冷静自持,脸上满是焦急,柔声的安慰着,像是哄小孩子一般:“阿芙莫哭了,是孤不好,待会儿瞧瞧太医,没事的。”
容淮之心中自责不已,自已怎么总是让阿芙受伤,低眸瞧着少女脆弱的眼神和额间细密的汗珠,心如刀割。
柳若芙神色痛苦的流着泪,“殿下,妾好疼啊,肚子也疼,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事啊?”
容淮之神色苍白了一瞬,不过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低着头安慰着不安的少女,脚下的速度更快了起来:“别怕,不会有事的。”
腿疼是真的,至于肚子疼是假的,只要自已一口咬定肚子疼,即便没事,太医也会说是动了胎气。
太医一把年纪了,却被暗二拉着跑,一把老骨头都快颠的散了架,进了殿里还没喘上气就被男人黑沉的脸色吓到了,连忙来到床前:“微臣参见殿下。”
容淮之握着少女纤瘦的手,看她痛苦的闭着眼睛,恨不得自已去替她受了着痛:“侧妃喊着肚子疼,你来看看怎么回事。”
“是,微臣遵命。”
太医从箱子里拿出一块金丝软枕,又拿出一块方帕,替柳若芙仔细的诊脉。
看殿下一脸紧张的模样,太医丝毫不敢大意,察觉到脉象稳健,并无不妥后才道:“娘娘身子康健,动了些胎气才导致肚子痛,微臣开几副药喝下就好。”
容淮之闻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俯身吻了吻少女温热的额头:“阿芙可听到了?孩子没事,莫要再担心了。”
柳若芙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许,望着容淮之还是止不住的委屈和难过。
容淮之看着少女脆弱的神色,心中酸涩,让医女仔细的检查了她的双腿,当看到少女白皙如玉的腿上大片青紫红肿,容淮之险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戾气。
伤的这么重,怪不得她一直喊着疼。
少女娇气,医女上药时都喊着疼,眼泪都疼的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医女原本熟练轻柔的动作被凌厉逼人的太子殿下盯着,只觉得手好像都不是自已的了,僵硬的不听使唤。
容淮之一把拿过药膏,一边轻哄着一边动作温柔而仔细的为少女上着药:“阿芙不怕,孤轻些,上完药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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