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对哈丁在半夜去医生诊所感到莫名其妙。
“他们关门了,关门了。”司机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
“他在等我。”哈丁坚持说,并递过去1000比利时法郎,“这个给你,到那儿后再付给你车费,你得在那儿等我。”
司机耸耸肩接过钱。出租车载着哈丁朝着富兰克林·罗斯福大街驶去。这条大街靠近赛马场,是这座城市景色最优美的地区,大街两侧是一片片葱翠的花园,一幢幢精巧别致、造价昂贵的建筑散布其间。然而在夜幕笼罩下,丝毫看不出与别的地方有什么两样。
在亨德里克·林登比克医生的住所外,哈丁下了出租车。像大多数欧洲国家一样,比利时的医生通常也开家庭诊所。
哈丁按了门铃,几秒钟后林登比克在里面作答。他是佛兰芒人,年轻的心脏病学专家。
“请进。”林登比克用英语说。哈丁注意到林登比克在做手势让他进来时手有点颤抖。
林登比克带他穿过摆着许多柳编座椅的候诊区,走进一间宽敞的诊疗室。在诊疗台旁边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书架和装医疗器械的浅盘,靠墙放着一台x光机。
“我们的患者做好准备了吗?”哈丁问。
林登比克点点头,“手术将在明晨8时进行。我得睡一会儿,以免手术时出差错。”他不大自然地笑着说。
“你最好不要出任何差错。现在,请详细告诉我,你打算怎样做这手术。”
林登比克医生从桌子上拿过几页便笺,在上面画了一个人体躯干。在人体左胸的上部,做了个矩形标记。“起搏器将植人这个部位。这是个很普通的手术,大概要三到四小时,也许还会短一些。”
“患者当天就可以回家吗?”
“可以,不过我希望他在医院过一夜,第二天再回家。”
哈丁可不希望这样,他是严格按时间表办事的。
“旅行不碍事吧?能坐飞机吗?”
“没问题。”林登比克答道,“他只需静养几天刀口便会愈合。植人起搏器部位的皮囊要是裂开,很容易感染,我们不希望出现这样的问题。”
“我也不希望。”哈丁表示赞同,“不过,他能经受长时间的飞行吗?”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能。”
“好。”哈丁捡起那张草图,将它放进公文包,然后又取出装着第17号蒙皮微粒照片的信封,“这就是,它被印在一张胶片上。千万不要把它弄丢,这可关系到你的性命。不要忘了联盟是如何向你交代的。”
林登比克费力地咽了口口水,“我怎么会忘记呢?”他小心翼翼地从哈丁手上接过信封。
伊拉斯梅医院是比利时最现代化也是最庞大的医疗机构,位于布鲁塞尔南区德伦尼克路。它是一所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被认为是比利时设备最先进、技术力量最雄厚、医疗水平最精湛的医院。
上午7时55分,也就是邦德出席第17号蒙皮紧急会议之前数小时,林登比克医生身着绿色手术大褂,戴着口罩和帽子走进位于二楼的手术室。双手消过毒后,他让一名护士帮他套上橡胶手套。患者是一名58岁的z国人,名叫李尔克,服过药后正昏昏沉沉地躺在手术台上,手术的准备工作已持续近一个小时。
“早晨好,李先生。”林登比克用英语问候道。
“你好。”李平静地回答。
“麻醉师现在就为你实施局部麻醉,手术过程中你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好的。”
一名麻醉师开始往他的左侧锁骨下局部注射麻醉剂。利用麻醉师工作的间隙,林登比克对起搏器作了检查。这种起搏器是苏尔泽国际医疗器械公司生产的顶级产品,它能够感应心脏的跳动,并在心跳速率下降到一定水平时刺激它恢复正常的速率。苏尔泽国际医疗器械公司是一家美国公司,林登比克喜欢使用他们的产品,这不仅因为他们在比利时设有办事处,而且因为他们的产品信誉甚佳。
“麻醉起效了,医生。”麻醉师用佛兰芒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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