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穿针乞巧、吃巧果、拜织女。
街面光影摇曳,影影绰绰,各色花灯挂之高阁。
人潮攒着人潮,挨挨挤挤好不热闹。
苏春娘刚带了阿清与阿愉拐进巷角里,正遇上来接人的武怀安。两人相视而笑。
旦看昏黄之下的小娘子,一身碧水蓝的棉布轻衫,衬得她肤白色润。武怀安垂眸凝视半晌,碍于旁人在场,压下想一亲芳泽的冲动。堪堪拢住她肩侧,往暗里带去。
阿清知情识趣的拉着阿愉招呼一声,从另一条道上走了。
“仔细着,莫往人多的地方去。阿愉尚小,且顽皮,千万顾好。”
“阿姐放心,我先前带她看过多回,能应付得来。”
苏春娘摸出十几铜钱,塞进他手里,“瞧着什么零嘴,买些她吃,能顾几时。”
阿清推托不过只得接下,而后道了谢,再同武怀安招呼一声,拉着兴奋的阿愉走了。
碍眼的人走了,武怀安心情大。揽着她的手,跟着紧了几分。
苏春娘感受着肩胛处传来的力道,又想起钱氏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笑甚。”
“还是头回与你这般,明目张胆且无所顾忌的出来。”
武怀安捏捏掌心的纤指,“今日才第一回,别急着感慨,往后若喊你出来,莫推三阻四的才好。”
“怎会?”
苏春娘急急反驳,直对上武怀安那双戏谑的眸子,才知着了道。
“我心里欢喜。”
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武怀安一时反应不及。想她还是头次正面回应,相较与他的热情。
拐出巷子,便是热闹的街市。护城河自西向北,直通城外的木栖河。
苏春娘他们到时,岸边已聚焦了不少人。有的瞧热闹,也有买了花灯,沿着河阶下去放的。
“可要买一盏?”
武怀安挪开手,紧紧护在她身后。河桥上挤满了人,他们远远看了眼。
“听说还有更有趣的,杂耍戏,花灯舞,在花枝街那头。”
“嗯。将入夜,正是热闹的时候。我带你走近道,刻钟就到。”
白日还好些,入了夜,苏春娘基本成了睁眼瞎。来时的路能记得,再调转个方向,四周在她看来,又是一番新景象。
武怀安调侃过她一回,“这样好,往后若一个地方住久了,你换个方向另开道门,又是一间新居所。”
苏春娘扬手要打他,被人按在怀里,歪缠了好一阵儿。
“听着是打北边来的杂耍班子,颇有名气。那腌菜的大缸子,踢得轻巧,还能在脚上打圈儿。口捻子、飞叉、转碟儿,还有幻术、口技。
我都没见可,你呢,看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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