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号称无工不打的小怜怜谈起恋爱还真可怜,老见她身不由己的当起过路财神,事少薪高离家近的好差事再也难捞,有心要楼上楼下跑还得看她那口子放不放人。
“男孩”肩一僵的明显感受柔软身子正贴靠着他。“你喜欢就好。”
如果他这张脸能成熟些,她绝当不了他的姐姐,那想必她也不会无性别之分地搭上他肩膀,像是当他真是个小弟。
“怎么会不好,你每次都挑最甜的水果给我,害我都快不好意思吞下肚。”才说完,她吆喝着店里的工读生将西瓜拿到后面切几片来尝鲜。
这叫不好意思?“梅,你稍微收敛点,别老占人家的便宜。”
“男孩”来不及摇头说没关系,被唤作梅的率性女孩已离开他身侧,一拳打上嘲笑她的帅哥胸口,亲密的举动让有心人眼神一黯。
至少在披萨小弟宋沐风眼中,他们是一对的,所以他甘于守候而不曾表达出一丝个人情绪。
“你这棵夹竹桃少污染人,是披萨小弟不肯收我钱,又不是我存心赖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冻酸”呢!
夹竹桃谢明艳长臂一勾地横过她玉颈。“不许叫我夹竹桃。”
“谁叫你名字取得不好,人如其名明艳动人,可是心如夹竹桃一般浑身是毒。”毒得一干芳心大动的女客们心都碎了,大叹表里不一。
“去找你妈说理去,名字是她改的。”一提起她任性的母亲,他眼中闪过少见的柔意。
吐了吐舌头,她习惯性一靠向他。“有胆你找她抗议去,夹、竹、桃──”
“小鬼。”他不重不轻地敲了她脑门一下,眼露无可奈何的宠爱。
谁也不晓得他们真正的关系,以世俗的眼光来看,男的俊雅温文女的美丽大方,同样的亮眼引人注目,没道理不是一对令人称羡的情侣。
尤其是两人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是如此契合,不用开口便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亲密的举止合该是相恋已久,透露出像“家人”的气息。
但实际上,他们的确算是一家人,只是名份未定。
谢明艳是个父不详的孤儿,长年受人欺凌老是长不高,瘦瘦小小的身子只有一双眼睛大得有神,因此在孤儿院内是相当不讨喜的小孩。
因为眼有神却愤世,让每一个有意领养他的人都因此退怯,没人愿意家里养个问题小孩,即使他长得像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那年他大概六、七岁吧!没人发现有个行为失序的神父正垂涎他童稚身躯,一次教会招待的旅游中他被故意调开,邪恶的魔手褪去上帝圣衣准备伸向他。
小小年纪差点失身了,这时刚好大腹便便的幸福孕妇偕同夫婿经过,巧施了援手顺便领养了他。
人说有一好便是一坏,他的好运只维持到十岁,幸福孕妇成了不甘寂寞的少妇,和疼爱她甚过自己的夫婿离了婚,追求自己的理想。
想当然耳小男孩是她执意领养的,自然她离开时也带他一起走,过着亦母亦友的家庭生活。
貌美的少妇在短短数年内成就了一番事业,而小男孩也逐渐地长成美少年,谈吐间尽是迷恋的意味,早熟的灵魂有了寄托。
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了暧昧空间,似有若无的肢体接触产生了化学效应,勉强维持表面的张力不去戮破。
有那么一天,参加完庆功宴回来的少妇已有八分醉意,身体发热的边走边脱掉衣服,她想凌晨两点应该没人瞧见,因此光着身子大大方方地走进浴室冲澡。
偏偏她的应该估计错了,少年迟迟不睡的忧心于她的晚归,面对突来的意外他是瞠大了双眼,不自觉的尾随其后。
十七岁的少年是禁不起撩拨,而二十七岁的女人怎么会没有性需求,在一番你推我扯的情况下,两人由暧昧不明的关系成了定局,一直延续到多年后的今天。
他们是一对情人,见不得光的情人。
并非道德的束缚使他们隐而不宣,主要的原因在于少妇的工作性质,因此只能发展成地下情。
此事知情的人并不多,五根手指一扳还有剩,身为少妇的女儿的梅自然是少数的一位。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客气,所以纯属亲人间的亲密举动都是正常的,可不爱与人解释的性情常叫人误会,不过也挡去不少的追求者,求得一段平静。
但是内心苦不堪言的宋沐风可是笑不出来,手拿工读生切好的西瓜低头猛啃,以免看见令自己沮丧的画面。
就算他们不是一对的,他也没害她的权利,毕竟他的家庭……唉!真是一笔说不清的烂帐,他凭什么拖她下水把浑水搅得更浑。
心仪她不见得要拥有她,只要看她幸福的扬起世上最明亮的笑脸,他的心再无所求。
可是,真是这样吗?
“披萨小弟,你在瞪我吗?”被人恨着的感觉他太常感受到。谢明艳狐疑地问。
收敛起锋锐目光,宋沐风把帽子往下一压。“你多心了,我是羡慕你们感情好。”
他说这话时有点言不由衷,表情也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横刀夺爱的挥一拳过去。
“谁跟他感情好了,这棵夹竹桃看谁都不顺眼,认识他是咱们俩的不幸。”梅又靠过来当宋沐风是自个小弟的勾肩搭背。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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