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妘不愿功亏一篑,从药箱里取出针灸包,过去说道:“现在是觉得没事,万一内出血,再喊有事就来不及了!这样,我先替石牛哥扎两针。”
孟岚用力点头:“对,我真是傻了,怎么没想到呢?你快,快扎!”
对不住了,石牛哥。
凌妘在心中默念,精准地将针扎入石牛的井穴、十宣、正营等穴位。
在这些穴位施针,能起到打通筋脉、息风止痛的功效。
但同时,针灸的过程中,对方会感觉到剧烈疼痛。
凌妘咬着牙,一根根针往里扎,石牛也咬着牙,死都不吭一声。
“石牛哥!”凌妘看他鬓角都被冷汗打湿了,浑身肌肉都在抖动,劝道:“痛得话你就叫出来啊!”
像顾稹彦那样,哼哼唧唧地无病呻吟啊!
“不……不疼……”石牛从齿缝中挤出这么几个字。
凌妘听了不由感慨,有时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
孟岚听了则拍拍心口,提步往外走,“我去打盆热水来,给他擦擦身。”
“怎么可能不疼?石牛哥,你就别忍着了!”凌妘继续劝。
“不……要……让她……担心……”石牛艰难地说。
凌妘无奈摇头,“那你歇会儿吧。”说罢抽出他指尖的针,又对着一处穴位扎了下去。
石牛瞳孔猛一缩,继而合上了眼睛,身体也软了下去。
“呀!石牛哥啊——”凌妘故作惊慌地大喊。
孟岚捧着个铜盆正好走进来,听见这么一声,铜盆“咚”一声砸在地上。
“阿牛哥!!!”
她跌跌撞撞地又扑到石牛的背上,搂着他放声大哭。
“你醒醒啊!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求你别丢下我……你丢下我我可怎么办……”
凌妘给石牛扎的是麻穴,他现在身体麻痹无法动弹,但人是清醒着的,所以孟岚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感知得到。
至于有何体会,醒后又如何表现,就看他自己了。
孟岚的医术也很精湛,现在是关心则乱,所以没发现猫腻,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发现了。
此地不宜久留,凌妘蹑手蹑脚往外退,出去时还热心地替他们掩上门。
到了外院,刘大能正带着一干兄弟们翘首盼望,一见她立马迎上前。
“少爷,咱们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去收拾那帮杂碎?”
“是啊少爷!咱都等不及了!”
自从为孟家做事,他们都快闲出鸟来了。
上次被泼粪之后,更是一直憋屈到现在,总想找机会出出心中的那一口恶气。
可是对着木头桩子傻练,哪有拳拳到肉来得痛快?
今日听凌妘说要带他们出去报仇雪恨,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把刀磨得锋利无比。苍蝇落在刀面上得打滑,落在刀刃上直接一切为二。
凌妘对他们的积极性感到满意,精神抖擞地振臂一呼:“很好!兄弟们随我来!”
众护院高举刀剑大声响应:“杀!杀!杀!”
气势汹汹地走出宅门后,就见凌妘指着墙角一溜粪桶道:“东西我已差人备好了,兄弟们提上跟我走!咱们报仇雪恨去!”
众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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