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爔语出惊人,姚广孝和后面的朱棣微微一惊,刚刚朱棣还在聊担心子孙相残的事情,这时候朱高爔就已经开始寻求保全的办法了。
姚广孝定了定心神,说道:“据老衲所知,太子为人宽厚,不会让子孙相残的,皇长孙殿下太子也会悉心教导,殿下多虑了。”
朱高爔听了这话,也明白这老和尚在搪塞自已,要不是知道这皇长孙以后会把自已的叔叔们全部干掉,儿子都没剩下一个,还就真信了,于是步步紧逼。
“大师顾左右而他,大哥仁厚,我自然知,但大哥身体不好,我那大侄子自出生起就是老爷子亲自教导,我只是相求一保全之策,大师每日诵经,为何不愿渡人?”
朱棣在后面听到自家老四说出这话,生气不已,怎么老子教导,这是暗示老子造反,杀了建文和他的孩子,咱的好生孙学会跟着学,杀他的叔叔?逆子。
“殿下因何判断皇长孙会报复世子呢?”
朱高爔肯定不可能告诉他,他知道历史,找了个理由。
“说出啦,大师可能不信,直觉,论治国我不如大哥,论治军我不如二哥三哥,但我十六七岁便跟着父亲管理大军粮草调度,在军中,我见过戾气很重的人,贪污粮草的人,临阵脱逃的人,甚至是受了排挤而心生报复的人。古人云: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我自然也要为瞻墉计一计。”
朱高爔言辞恳切说着,姚广孝听完后也是陷入了沉默。
后面的朱棣也是一阵感慨,老大老二老三整天相互争斗,只有老四不贪图皇位,心思全花在儿子身上,为自已儿子谋划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没想到自已这老四也这么有本事。
姚广孝询叹了口气问道:“殿下心中是否有了主意?”
朱高爔点了点头,跪下恳求道:“我的封地在河南中原之地,我想置换为云南,虽然条件艰苦,但至少能保全性命,只是此事我不好提,恳请大师代为转达。”
姚广孝听后也是明白了,云南远离京城,崇山峻岭,又有瘴气,朝廷也不会花费钱粮去征讨,虽有土司作乱,但是沐英已经平定了此地,足以安身立命了。
“老衲明白了。”
见姚广孝同意了,朱高爔表示感谢,随后告退了。
朱高爔走后,朱棣缓缓的从后面走出来,看着朱高爔离去的背影,面色复杂,随后看向姚广孝。
“老和尚,你也觉得日后瞻基会对瞻墉不利?”
姚广孝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已成定局,随即无奈说道:“当年皇上让臣推算皇长孙之未来,皇长孙的手上也会沾血。”
朱棣一听炸毛了,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朕的子孙他们的手上绝不会沾亲人血。”
朱棣死死盯着姚广孝,希望能得到不同的回答,但是却是事与愿违。
“不止,你子孙的子孙受伤还会沾血,仇杀无休无止。”
朱棣听后眼神涣散,漫步走向门外,喃喃自语。
“不该问的,不该问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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