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空海同年龄的儒生。他到大唐的目的是学习儒学。渡唐至今尚未如此这般赤裸裸表达出心中的喜悦。
对于运河的壮观及其工程之伟大,他曾几次发出惊叹之声,但都异于此欢喜之声。
逸势很少将自己心中的感情流露颜表。这逸势,现在却很直率地把兴奋给表现出来。
“唔。”空海抿嘴微笑。
“有什么不对吗?空海。笑什么?”逸势问道。
“不。因为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欢喜的模样。”
空海一说完,逸势脸上忽然一改而为严肃的神情。
“不好吗?”
“不。没什么不好。”
这是好事。如此一说,空海径自往前走。
为了要追上空海,逸势说道。
“我啊,空海,在船上时也跟你说过啦,其实,当初我不是很想来大唐的。”
“那又为何而来呢?”
“只是想来镀金而已。”逸势毫不犹豫地说。
“镀金?”
“若是能来大唐学习儒学,我讲的话就会更有份量了。”
“嗯。”
“譬如说,从大唐回去的我,若有机会向皇上进言时——”
“什么机会呢?”
“哎,到时候的情况,摆明应该是这样……”
逸势开始说明想象的状况。
“好吧。就假设皇上正在和他所信任的几个人无聊地闲扯好了。”
“唔。”
“此时,不经意谈到所谓的‘诚信’,自己的臣子到底有多少诚信?该如何去试探呢?”
“然后呢?”
“当然是众生喧哗,大家都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
“不过,就只有我一人默不作声。该说话的人都说过了,我依然保持沉默。皇上察觉后,就问道——逸势啊,你一直不吭声,难道就没有自己的意见吗?”
“喔。”
空海嘴角泛起笑意,仔细聆听逸势的话。
“这时候,我就说啦——恕臣冒昧奉告,依臣之见,以皇上之尊,实在不宜去试探臣子。皇上就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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