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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照料祖母（第2页）

他多想一直守在母亲身边，尽一个做儿子的孝心，可朝中政务繁重，终究还是要去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奏章。

他转头看向守在一旁的儿子，轻声道："母后病中这些日子，宫中诸事都耽搁了。为父得去料理那些事务，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皇祖母可好？"

"父亲放心。"朱雄英神色认真地点头，"孙儿会寸步不离地守着皇奶奶。父亲这就去处理政务吧，别让皇爷爷太过操劳。"

据史书记载，洪武十七年九月十四日至二十一日，八日的时间里，内外诸司送到皇宫里的奏章，共有一千一百六十件。

每件奏章里，有讲一件事的，也有讲两三件事儿的，这个工作量堪称恐怖。

更何况自从废除丞相制后，这些政务都压在父子二人身上。

听到儿子这般懂事，朱标眼眶有些湿润。他俯身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殿内重归寂静，只有檀香的袅袅轻烟在晨光中缓缓上升。

朱雄英蹑手蹑脚地回到内殿，小心翼翼地在床边的矮凳上坐定。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皇祖母熟睡的面容，心中涌起阵阵暖流。

在他的记忆中，从小就是皇祖母最疼爱自已。无论是读书时的耐心指导，还是生病时的悉心照料，皇祖母总是给予他最温暖的关爱。

每当他取得一点小小的进步，皇祖母的眼中总会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那些个夜晚，皇祖母轻声为他讲述先贤故事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就连前些日子自已病重时，皇祖母也是日日守在床前，寸步不离。

如今轮到皇祖母病了，朱雄英更加懂得要好好守护这份亲情。

清晨的阳光静静地洒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树影。

殿内安静得能听见马皇后均匀的呼吸声，朱雄英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守在床边，生怕一点响动打扰了皇祖母的清梦。

而此时在坤宁宫的偏殿里，蓝斌睁开了双眼，阳光已经穿透雕花窗棂斜斜地洒在榻上。

他怔怔地望着窗外明媚的日光，一时竟有些恍惚。

昨夜马皇后服药时的忐忑与紧张，沐风告诉他马皇后病情有好转时的欣喜，以及那之后席卷而来的疲惫，仿佛都还在眼前。

昨夜药效初显后，他几乎是被人搀扶着回到休息的偏殿。

那时他已经困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却还是强撑着让人去给家中递个信，免得家人担心。

待人应声而去，他便一头栽倒在榻上，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沉沉睡去。

此刻头脑终于清明，蓝斌慢慢坐起身，回想着昨日的场景，不禁苦笑。昨日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还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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