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片土地杂草丛生,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有人打理过的样子。
作为一个以耕种为生的农民,怎么可能放任地里杂草丛生?
思及此处,聂空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几间茅草屋,只见里面满地都是散乱的脚印,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
显然昨天他们遇到的农人就是那群假和尚装扮的,他们也认出了聂空等人,见情形不好他们就匆匆离开了。
“啊!有死人!”
云鬓推开屋后的小木门,只见地上散落了几具白骨,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
“肯定是他们做的!”林芳蕊断言。
“阿弥陀佛!”
聂空双手合十,面容带着悲悯。
几人动手给他们挖了一个坑,将他们掩埋了。
希望这几具枉死的冤魂的往生极乐。
失去了那群假和尚的踪迹,聂空等人只能重新回到金临城内。
他们来到金临城已有七日,却还未去过衙门,择日不如撞日,他们当即驱车前往衙门。
聂空依例将自己的身份道明,管事的税官早有准备,当即带着他们去了账房,将账目拿给聂空等人查看。
金临府的账册记录得极为详实,每笔账都记录的一清二楚,一点纰漏都看不出来。
徐海清将账目反复核查了三遍,也依旧没有发现问题。
聂空对此却拧紧了双眉,越是没有问题,其中反应的问题往往越大。
他们已经将所有的账册都盘查了一遍,找不到问题只得作罢。
“严大人,这些账册都没有问题,不过下官想带一份回去再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聂空笑道,他相信只要有作假,就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然可以,大师请自便。”
税官严铁生爽快的同意了,还顺便贴心的将所有的账册都差人送去了聂空居住的驿馆。
全程看起来都极其的坦然,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快。
聂空看着房中堆积如山的账册,心中想的却是别的。
他们既然能如此坦然的将账目给他说明,所有的账册都已被他们动过手脚,单从账面上来看,他们根本找不出纰漏。
如此看来只能从民间查起,首当其冲的便是金临城的三大势力,这三家都是纳税大户,若是他们与官府勾结,必定在税收上会动手脚。
“海清,你带人将所有的账目都分门别类,将孙、林、薛三家门下所有的税收都单独分类出来。”
聂空吩咐道,孙、林、薛三家势力在金临城算是旗鼓相当,他们的税收差距应该不会太大,若是有哪家的税收与另外两家出入过大,就能证明其中一家漏税了。
徐海清带着数位账房先生,忙活到深夜才将各家的纳税数额统计出来。
聂空拿着新鲜出炉的数据拧紧了眉头,眼前这份数据看上去一点问题都没,三家所缴纳的税都大差不差,甚至连店铺的数量也差不多。
“前日去的那家青楼是谁家的?”
聂空忽然抬头问道。
“红香楼?是孙家的,现在在孙家少东家孙庆元手中,今年共计缴纳税银十五万七千二百两。”
徐海清如实回答道。
“十五万七千二百两?”
聂空喃喃道,那么大一个青楼一年的税收只有十五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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