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这才满意,收了戒尺,然后叫王妈妈放开秦逸的手,令他自已举过头顶。
秦逸哪敢不从,哆嗦着举高双手,这次张妈妈没再打他,而是将两个铜茶杯分别放在他红肿的手心上。
“这次郎君可要举稳了,若是再掉,那就不罚手板,改打脚心了。”
张妈妈一边继续倒热水一边威胁道,“郎君是读书人,这手金贵,我下手收着力气呢,可若是打脚,便没有五下五下这么轻省的数了,要一直打到肿起寸许,才好长记性。”
挨了打的手心被滚烫的铜杯压着,疼得更加厉害了。
可这次秦逸却死咬着牙关,再不敢将杯子丢开。
他之前曾豪言一定要让沈枫棠跪在他姨母面前敬茶,而如今轮到他“学”跪着敬茶,却是膝下冷得刺骨,手里烫得生疼,只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却又怕了两个妈妈的手段,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已为什么要听信了叔父的话来沈家退亲,入赘还是嫁娶有那么重要么?
只要他先跟沈枫棠成了亲,沈家的财富自然就能顺理成章的归他所有,便是顶个入赘的名头又如何,只要他哄好了沈枫棠,还能拿不到银子?
“妈妈,求您帮我跟枫棠说一声,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入赘沈家,以后再不敢胡思乱想了,”
秦逸哭着求饶,“我发誓我定会一辈子都只对她一个人好的,再不会去看其他女子!”
张妈妈又露出微笑:“郎君放心,这话我定会带到,不过今日不成,今天是家主纳妾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去打扰呢。”
“什么?纳妾?”
秦逸却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惊得直接放下手丢了铜杯,“我什么时候同意她纳妾了?不行,放开我,我要去找她说清楚,我们还没成亲,她怎么能先纳妾,这叫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张妈妈盯着地上的铜杯,脸上的笑意尽去。
“看来刚刚我好说歹说的话,郎君是半点没听进去,”
张妈妈跟王妈妈一起上前,拖过一个椅子来,将秦逸的双手绑在椅背上,然后直接脱掉了秦逸的鞋袜,露出脚底来,
“郎君身为赘婿,本该亲自为家主张罗纳妾之事,如今家主怜惜郎君尚未过门,不通其事,故而代劳,选了品行出众的妾室来为郎君分忧,郎君该感恩,并自省自已的疏失,怎敢质疑家主的决定?”
两位妈妈一人一边,坐在垫子上,各拿一把戒尺抽向秦逸的脚心,“身为赘婿,自该谨守本分,以家主为天,你刚刚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语,便该恭领责罚,今日何时冰化为水,何时板子停歇。”
她们的速度不快,几息才落下一记板子,秦逸虽觉得耻辱,但尚且受得住。
此时被绑住了手脚,脸贴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刚刚张妈妈的话,只感觉异常熟悉。
好像前两日他跟芸娘就在这静室里翻云覆雨之时,他同芸娘说过差不多的话。
只是如今身份彻底对调,沈枫棠要纳妾,而他成了那个满腹怨怼却无能为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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