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趴在地上让他当马骑,恰巧孝宗皇帝撞上了,说他引导太子学坏,一顿棍棒打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儿丢掉小命。
总而言之,在东宫服侍太子,还是没钱没地位。
康海是弘治十五年状元。
钦点状元后恩准从午门帝后才能走的御道而出,那是何等的荣耀。
官做得再大,如非状元及第,一辈子都无缘走一回。
刘瑾观看这一盛典,对这位陕西老乡羡慕得不得了,心想有朝一天能与他平起平坐说一回话,这辈子也不亏了。
倘若不是拜相,虽然在宫中有权有势,却也没有正经名义跟康海平起平坐说说话。
这个遗憾,一直是他衡量自己身份的标尺。
降尊纡贵待在门房里候见康海,他不仅心甘情愿,而且觉得这是他身份转变的象征。
门吏大半晌才走出来,拜在刘瑾面前将名刺呈还,声音颤抖着说:
“禀报相爷,我们老爷身体不适,医嘱不见客,用过药就睡着了。”
刘瑾无异于当头挨一棒,接过名刺时手竟微微发抖。
农回头对丘得勉强笑道:
“状元公不便见客,咱还是回府吧,下回得便再来。”
这话大是凄凉,丘得听出来了,他为刘瑾感到难受。
回府路上,刘瑾又像梦游了。
太监在士大夫眼里是仆役,是奴才,是阉竖,是奸党。
太监即便控制着他们的命运,他们表面上奉承,巴结,甚至怕得腿肚子发抖,心眼里仍瞧不起太监。
刘瑾不仅羞愧难当,对太监的身份也有更深一层的认识。
回到府衙,张文冕见他面如死灰,问他出什么事了,刘瑾将事情经过说了。
张文冕笑道:“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康状元拒见,原是情理中的事。礼贤下士倘若容易,又何须重视呢?你们刚跟朝臣闹成这样,他这时候见你,唾沫子都能将他砸死。但不管多难,相爷必须这样做。虽然吃闭门羹,毕竟他就知道你敬重他了。”
张文冕这样一说,刘瑾心情好多了。
“想当好相爷,还挺不自在的。”
“要不咋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呢?那是让人给气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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