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也放弃,姑姑下半辈子真的要在看守所里渡过了。
“抱歉,我帮不了你。”
沈寒年言简意赅,做不到的事,不会轻易承诺,迈开长腿,继续往楼下走。
“都是因为姜梵音对吧。”段明月捏紧手指,目的没有达成,偏执地将问题归咎于姜梵音,“她对你来说很重要,我姑姑为难她一次而已,你就不肯放过我姑姑。”
姜梵音比她漂亮,比她更讨沈寒年喜欢。
骄傲如她,却处处比不过一个村姑。
段明月自尊心碎成两半,哭的伤心欲绝。
沈寒年深吸口气,段明月头脑不清醒,多说无益,脚步没停,快步走人。
他的无动于衷,段明月视为默认。
果然,她不如一个村姑。
段明月如同被抽去筋骨,瘫坐在台阶上,哭的更加伤心。
胡强母亲是医院心脑外科的主任医师,今晚值班,胡强来给亲妈送夜宵,意外瞧见这美人垂泪的一幕,一改流里流气的做派,提着保温饭盒,跑上前,扶起哭到虚脱的段明月。
“明月,身体哪不舒服?我带你去找我妈。”
大晚上的,段明月出现在医院,胡强下意识以为段明月身体出问题了。
段明月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一味的摇头。
胡强想起在医院大门口,迎面遇见沈寒年。
段明月对沈寒年有多痴恋,胡强是知道的。
过往段明月在沈寒年那儿没讨到好,就会来找他撒气。
这些年,他当备胎当习惯了,安慰段明月自有一套章法。
“姜梵音你还记得吧,你和我说过,她是沈寒年的未婚妻,今天下午,我偷偷溜进校长办公室,看到夏招录取名单上有她名字。能考进来算什么本事,我有办法让她读不下去。”
胡强方圆脸,一身腱子肉,大手拍着邦邦硬的胸脯,信誓旦旦打包票。
闻言,段明月止住哭声,吸着鼻子,扬起梨花带雨的脸蛋,泪眼汪汪抬眸,“你要做什么?”
胡强露出一脸凶相,哄段明月开心,“这种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出租屋内,夜晚寂静,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主卧,姜梵音意外从梦中惊醒。
点亮床头台灯,姜梵音瞪大眼睛,回忆梦中情节。
她居然梦到在沈寒年和刘巧巧的订婚典礼上,沈寒年身穿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微醺着拉过她的手腕,忘情又肆无忌惮强吻了她。
窗外月光皎洁,姜梵音两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
噩梦!
这是噩梦。
沈寒年嫌弃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当众强吻她?
都说一日有思,夜有所梦。
她白天想都不敢想,夜里竟然梦到了。
好可怕!
姜梵音躺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翻过来又翻回去,吓的她不敢闭眼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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