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天气热得让人心烦,这时候出去更是。
她穿着灰色棉质短袖,下面配条男款马裤和运动鞋,头发用毛巾随便搓&039;揉了几下去去水分,伞也不打就出门去,从后面看就是个脊背挺直的少年。
从后门出去不用经过拳馆,直接走几步在车站坐公交车就行。
她站在站牌底下等车,这地方太热,脸颊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头上滴下来的水了。
好在十几分钟总算有车过来,挤上去,投币,然后穿梭到后门附近。
刚洗的澡也白费了,浑身汗黏黏的,还有车厢里奇怪的味道沾上去。
原来刚才那一百块是拿来打车的,她现在才明白。
到了目的地,找到肯德基,径直走进去。
不知道教练让她过来这里干什么,不过一定有他的原因。
钟青巡视了一周,视线倒转回来。
正对上一个中年女人的紧张眼神。
她局促不安,握住圣代的手微微颤抖,眼眶也是红的。
钟青心头有细绳一扯。
&ot;钟青,你是钟青吗?&ot;她已经快步走过来,颤抖着嗓子问她。
她比钟青矮一些,微微抬头,让她看清那张跟自己有些相像的脸。
&ot;我是,你是?&ot;钟青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ot;青青,&ot;她哭出来,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伸手去拉她的手。
她们离门口不远,很多人都看向这边。
钟青忍着心中不舒服,把手抽走。
&ot;我是妈妈,青青你还记得妈妈吗?&ot;她满怀期冀,那双眼睛含着泪红得不成样。
钟青不回答,她自己哀痛地笑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把眼泪擦掉,可是总有新的掉落。
&ot;看我,先过来吧,你还没有吃下午饭吧,过来先坐下。&ot;总不能让大家一直看着她们,那妇人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往座位那边走。
钟青的手很粗糙,手指像她一样纤长,只是指节比一般人要粗一些。
她背着她又揩了几下眼泪。
钟青一直木木的,像是牵线木偶,不说话,也不抬头。
被她带到座位上坐下后就没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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