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道,未几在他内衫里摸出一个扁圆的陶瓷胭脂扣,上面画着西洋人像,“这是什么,相好的胭脂膏子吧?”
“别动!”胤禟抢过来,“这可不是女人玩的。hongteowd”
瑞玉撇嘴,“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你倒说说。”
“砒霜、鹤顶红、孔雀胆,好玩吗?”
“真的假的?”瑞玉想再拿过来看,胤禟却不给她。
“八哥恐怕老四借跟老十做亲的事把老十给拉过去,唯恐我们几个不跟他一心了,胤禵就出了这么个主意,如有二心,大不了兄弟几个一起吞下去。我倒觉得把老四拉过来没什么不好的,眼下主要是对付东宫,可是八哥打一开始就防着老四。”
瑞玉倒笑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几个是白莲教呀。”
胤禟忿忿道,“胤禵这小子,未免太愣了些,他觉得自己义气,其实就是小孩把戏,还拉上我们陪他玩。他是没家没业,敢情光着脚不怕穿鞋的。”
“你们呀,就是富贵日子过久了闲的慌。动真格的才没人敢吞这玩意儿呢,吓不死你们。再说了,
12、二
王孙宗室,再惨也不会混到死于非命的份儿上吧。”
胤禟凝视着手里的胭脂扣,“你想得太简单了,王孙怎么就摊不上这样的事?古往今来,为争皇位骨肉相残的事多了,任你安分守己亦不会全身而退,朝为王孙暮行乞,最是无情帝王家。说句出格僭越的话,假使现在老皇上殁了,太子登基,你以为他会让我当一辈子的富贵王爷?如果继承大统的不是他,换了任何人,会有两样?就算最好的结果,是八哥吧,别看我们几个现在相好,到时候自然又是另一番际遇了。”
瑞玉感到一阵梳骨的寒意,“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挺怕的。”
他笑道,“不怕,有我呢。”
瑞玉夺过胭脂扣,笑道,“以后不许你再带着它,把它给我。你要是养外宅,我就拿它药死你。”
13
13、三
扇儿总是起得早,草草洗漱罢等福晋召唤,熏衣、叠被、侍妆、敬奶茶,虽不是亲力亲为,但必得统领帮衬,一样也少不了她。传饭的时候福晋因为宴请侍书何焯的事嘱咐她到立雪斋讨贝勒爷的示下。她匆匆行到中院,见院外小丫头们开始洒扫,怕胤禩已经离开了,便赶忙进了院子。正房门开着,丫鬟画筝、云梳收拾利落,正坐在凳子上候着。扇儿一见放心了,问道,“你们主子还没起呢?今儿可晚了。”
云梳道:“什么你们我们的,好像不是一家子,当心爷听见了罚你。”
扇儿吐舌头,“一急说走了嘴,见天围着福晋转,有日子没见贝勒爷了。”
云梳笑对画筝:“听见没有,她有小辫子攥在咱们手里了,看她拿什么堵咱的嘴。”
扇儿道:“臭丫头,这些时日没见,也不叫声亲姐姐,却盘算怎么敲人家的竹杠。我看自打秋夕姐姐嫁了人,你越发少了约束。”
云梳两手合十道:“只盼扇儿姐姐嫁不出去,好好地约束我呢。”
“那还不容易,等我禀明福晋,把你调过去,好好调教调教,倒十分便宜。”
此时碧纱橱里有了响动,她们都不敢言声,静静等着,听得东暖阁内有人言语,继而胤禩着一袭单衫推门而出,身后暖阁里的架子床帷幔半开,闪过一张素颜的脸。扇儿脸一红,忙把头低下,第一个怜恤起福晋来,心中闪回刹那前暖阁里的低语,只记得胤禩最后的一句“别急,这事要从长计议”,仿佛格外温柔。胤禩出得碧纱橱,将身后的槅扇掩上,在扇儿看来也是额外的体贴。
胤禩坐到圈椅里漱口,丫头们也开始各忙各的,扇儿近前施了礼,递上宴请的菜单。胤禩道:“我又想了想,老师是苏州人,上几道淮扬菜是好,可我对那些厨子们实在没有把握,不如就让他们捡着拿手的来吧。别的示下没有了,全由福晋做主。”
扇儿点头应下,又听胤禩问道:“福晋昨夜歇得可好?”
扇儿惜字如金:“好。”
胤禩沉默着,似乎以为她还没讲完,继而道:“那就好,昨儿在老九那里玩得高兴,生怕她累着了”。仅听胤禩的言语,任谁都会以为他与宝琪琴耽瑟好,他外表的温存总是无懈可击。扇儿着实为自己的主子不平,咬了下唇,干脆地说:“福晋身体无恙,就是累着心了。”
胤禩被打扰了一下,仿佛动笔前不小心在纸上染了一滴墨。他微微动了下眉,还是决定心照不宣地就此下笔:“本来昨儿想过去瞧她,可是染了风热,怕着上她。”
“竟然如此,您昨儿晚上派过去问安的人并没提呢。”
“大晚上的,我怕她惦记,就没让她们提起。”
“可福
13、三
晋心里,无时无刻不惦记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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