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流音端起桌上宣纸,半懂不懂地看了半晌:“有些歪七八扭的,到底还是能认出来。比如说这个‘颜’字。虽与字帖上的毫不相干,但也不妨碍我认它。”
&esp;&esp;白念点点头。
&esp;&esp;两个臭皮匠聚在一块儿,愣是给自己寻了台阶下。
&esp;&esp;“小姐,阿寻不是读过书吗?想来读书人的字应是好的,不若改日教阿寻帮你瞧瞧?”
&esp;&esp;白念捻着狼毫,鼻尖掭饱的黑墨反衬出一张雪白娇嫩的小脸,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她双眼放空望向窗外。
&esp;&esp;“阿寻的字应是好的。可我昨日对他才发了一通脾气。”
&esp;&esp;流音放下手里的宣纸:“您是主子,又于他有恩。这些不过是他的份内事罢了。”
&esp;&esp;话虽如此说,白念却从未拿他当作下人。
&esp;&esp;初见时便有扑面而来的熟稔感,这几天相处下来,这种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愈发强烈。
&esp;&esp;这倒也怪。
&esp;&esp;白念挠了挠脑袋,实在记不起二人有何交集。
&esp;&esp;总不能是她当真垂涎阿寻的美色吧?
&esp;&esp;话说回来,阿寻生得这般好看,身材廓形又恰到好处,昨日压在他胸口时,触感硬挺,想必衣裳底下又是一片大好风光。若是身份显赫些,身后的姑娘还不知排到何处去。
&esp;&esp;小姑娘咬着自己的指尖,脑袋里骤生一个想法。
&esp;&esp;“流音。”她招手换流音贴近,附耳问道:“你可看过那样的册子?”
&esp;&esp;话才说完,小姑娘的耳垂几欲沁血。
&esp;&esp;她自幼乖顺规矩,姑娘家不该看的她都没有看过。
&esp;&esp;沈语安没少嘲笑她,说她到了及笄之年,却仍有些稚气未脱,兴许是家里人将她护得太好了。
&esp;&esp;可这又有甚么法子,府上的嬷嬷和阿娘从未向她提过这事。
&esp;&esp;流音愣住,也没明白。
&esp;&esp;白念咬着下唇,语气含糊道:“哎呀,就是坊间流传的,带图册的那种嘛。”
&esp;&esp;上下句一关联,流音知了大概,她小脸涨得通红。
&esp;&esp;“小姐,您胡说甚么呢?”
&esp;&esp;她怎么会看哪种东西。
&esp;&esp;白念叹了口气,一双乌黑的眸子似水洗过的葡萄,眨呀眨,憋了半会仍是忍不住。
&esp;&esp;脑袋里全是阿寻的身形轮廓。
&esp;&esp;“我听语安说,男子肚腹像八块拼凑在一起的豆腐,很是好看,可惜我没见过。”她揉着自己平坦的肚皮:“不像我,只有一块。”
&esp;&esp;“流音,我们去书肆买些书吧。”
&esp;&esp;流音觉得自家小姐有些不太对劲,这是甚么邪乎事?她为甚对男人的身形大有兴致?
&esp;&esp;见白念起身,她生怕小姐做出甚么荒唐事,忙拉住白念的手:“小姐,买甚么书?”
&esp;&esp;白念红着小脸,羞于启齿,眸子滴溜一转,改口道:“习画的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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