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实上,还未等丛昱回话,祁展年便猜了个大概,他指着丛昱,压低声音问道:“他是不是在查十二年前的事?”
&esp;&esp;十二年前的事早已盖棺定论,就算侯府与将军府世代交好,可天子脚下,谁敢公然同圣上唱反调。
&esp;&esp;祁展年不是没查,只他一查,身边的人就无故受到牵连,几年下来,与当年之事息息相关之人,死得死,伤得伤,没个好结果。
&esp;&esp;丛昱生怕事情败漏,他摆手道:“没有没有,主子只是只是”
&esp;&esp;忽而他一拍脑袋,想出了法子:“对,他只是瞧中了一个姑娘!”
&esp;&esp;
&esp;&esp;扶安院内,白念理着珠翠阁的首饰。
&esp;&esp;她将木匣打开,拿出贴翠华胜重新装裹。
&esp;&esp;白念知晓柳氏喜欢艳丽夸张的东西,平日里恨不能将尊贵显在面上。
&esp;&esp;这枚华胜价格昂贵,色泽做工都是珠翠阁里独一份的,想来柳氏应会喜欢。
&esp;&esp;用过午膳,白念便去了褚玉阁。
&esp;&esp;柳氏今日妆容素丽,面色皙白,乍一瞧还带着几丝烦忧。
&esp;&esp;她往常总爱佩些雍容华贵的珠玉,只今日,腕间空无一物,就连日日不离身的玉镯也没了踪影。
&esp;&esp;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esp;&esp;白念搁置下手里的匣子,开口问道:“阿娘,您近日可是遇着烦心事了?”
&esp;&esp;柳氏心虚,不敢正眼瞧她。但以她目前的处境,有些话仍得开口。
&esp;&esp;“念念,我记得你阿爹曾在永宁的一个小县购置了几处庄子,那几处庄子的田契可是在你手中?”
&esp;&esp;白念愣了一瞬。
&esp;&esp;诚然,白行水购置过几处庄子,田庄作物丰产,每岁盈利优渥。这庄子的田契,她也听阿爹提过,说是日后要作为嫁妆交予她手里。
&esp;&esp;可这田契的具体去向,她没问,故而阿爹也没刻意提起。
&esp;&esp;“阿爹没同我说。”
&esp;&esp;话音甫落,柳氏神情暗了一瞬。面上的变化落入白念眼里,白念愈是捉摸不透柳氏的心思。
&esp;&esp;“阿娘,您要田契做甚么呀?”
&esp;&esp;身形脑袋里全是阿寻的身形轮廓。……
&esp;&esp;柳氏瞥了一眼白念,白念眸底澄清,出落得水灵。
&esp;&esp;白行水待白念当真极好,除了因着远海,父女俩极少碰面外,他几乎事事都思虑周全。
&esp;&esp;从未教白念受过半点委屈。
&esp;&esp;反观自己,再反观
&esp;&esp;她指尖抠入掌心,轻笑了声。
&esp;&esp;“阿娘,您怎么啦?”
&esp;&esp;小姑娘晃着她的胳膊,心里隐约有些害怕。
&esp;&esp;柳氏拍了拍她的手背,信口说来:“无事。不过是庄子年岁久远,有些账目记不太请了,便想瞧瞧田契的亩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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