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疲劳的压迫感,使他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跟那老头子一
样支持那么久。柯尔门不象皮尔逊那样,他这三天还是回到他
的套房去睡的,每晚午夜之后才走,第二天清早六点钟回到医
院。
他虽然来得很早,可是只有一天他在约翰·亚历山大之
前到,那一次也只是比他先到了几分钟。其余几天他来的时
候,那个年轻的技术员却已经坐在化验室的凳子上,跟刚开始
的时候一样,象一架精密机器似的工作起来。他的动作准确、
经济,他记录的每个步骤都仔细缮写得清清楚楚。在工作开
始以后,他就完全可以独立进行。亚历山大完全称职,也完全
懂得应该怎么做,皮尔逊简单检查过一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就没有再过问了。
皮尔逊问完柯尔门,又转身问亚历山大:“你那里需要进
一步做细菌培养的数字是多少?”
亚历山大看着笔记回答:“已经检查过的八十九个样子里
有四十二份分出来要做进一步培养,第二次培养物已经培植
了二百八十个。”
皮尔逊心算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讲:“那就是说包括明天
那一批,还有一百一十个第二次培养物要查。”
戴维·柯尔门看了约翰·亚历山大一眼,琢磨着这个年
轻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这样全力以赴地投入这项工
作,是不是借以解除一些他个人的悲痛呢?亚历山大的小孩
已经死了四天了。在这段时期里,这位年轻的化验员的悲痛
已经消失了,至少从外表上看是如此。柯尔门怀疑约翰·亚历
山大的悲哀只是被薄薄的表层掩盖着,他感到在亚历山大说
出他想进医科大学的话里就带着这种情绪。这个问题戴维·
柯尔门目前还没有进一步追问,可是他决定在目前的紧急情
况过去以后,马上就和亚历山大长谈一次。柯尔门根据自己
以往的经验,可以给这个年轻人不少忠告和指导。正象亚历
山大自己说过的那样,那不会是轻而易举的事。特别是在经
济方面,要放弃有薪金收入的工作,会有不少困难。可是柯尔
门可以给他指出一些门径,帮助他避免走一些弯路。
这个化验小组原来的第四个成员卡尔·班尼斯特现在已
经退出战斗了。这个老化验员工作了三个整天和好几个晚
上,做完了日常化验工作之后就主动帮助其余的人。但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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