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苏悉的目光几欲喷出火来,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握。如若不是装病,她绝对会跳起来指着苏悉的鼻子骂。
深吸一口气,将怒火控制在崩溃边缘,薛璇依不疾不徐地看了苏悉一眼,“宁王妃,我的婚事就不劳您惦记了,您也不必忙着将我推给别人。”
苏悉闻言,一脸的迷茫,眼底更是无辜:“薛二小姐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忙着将你推给别人?你嫁谁与我有什么相干?我不过是帮着出个主意罢了。话说,你这般恼羞成怒的表情……莫非你惦记着我们家宁王殿下?”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薛璇依的心思,但是谁也不敢点破,所以彼此都是心照不宣,苏悉倒好,就这么chi裸裸的点出来,叫薛璇依好一阵脸红。
她很想跳出来大喊,是,我就是惦记你们家宁王怎么了?我就是非嫁他不可了!但是,上赶着不是买卖,她不想在苏悉面前做出这么跌份的事,她不想让苏悉看轻。虽然,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嫁给宁王。
所以一时间,薛璇依她是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表情就那么僵着,目光怨毒地等着苏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顿时,气氛显得有些紧张诡谲,尴尬地沉默着。
太后恨恨地瞪了苏悉一眼,为了不让场面继续尴尬,便淡淡地转移了话题,对苏悉道,“她做太子妃是不成的,因为外界的传言对她有些不利,那个位置又是万众瞩目的,只怕会遭人诟病,实在是不合适。”
苏悉似乎还嫌没把太后气死,又添了把柴。只见她淡淡地看了太后一眼,漫不经心道,“若要论名声,只怕整个帝都都没有比当初的苏六小姐更差的了,但是皇后和陛下还不是将我指给了宁王殿下?难道太子妃要好名声,宁王妃就不用吗?”
“宁王妃,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名声差配不上宁王殿下啊?”薛璇依靠在椅子上,脸上是明晃晃的嘲讽。说起这件事她就好恨好恨,如若当时不是陪太后去还愿,宁王妃的位置哪里轮得到苏悉?又哪里会有后来的这么多变故?
阳光下,苏悉淡淡的微笑着,冰冷却是危险至极的笑,“薛二小姐不是帝国第一才女吗?怎么听句话都这么断章取义?看来这才女不才女的,也不是那么的名副其实嘛。”
“苏悉你——”薛璇依脸色涨红,猛然站起来,但是站到一半她又想起自己应该扮演虚弱的病人角色,便又装作体力不支地倒下。
看到她这动作,苏悉偏偏还不阴不阳地添了句:“薛二小姐这不还伤着吗?可别动怒啊,这要是扯裂伤口,可如何是好?”
苏悉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薛璇依,只见她捂着胸口,脸上是极其痛苦的表情,咬着下唇,似乎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强制压抑痛苦的那种轻颤。
“不会真的扯裂伤口了吧?我还懂点医术,要不给你瞧瞧?”苏悉说着就站起身来,脸上缓缓的浮起了一丝笑容,那是猫逗耗子的诡笑。
眼见苏悉朝自己走来,薛璇依却被吓得脸色更加苍白,“不用了!不过扯动了伤口,不妨碍的,忍忍就过去了。”
笑话,她这胸口根本就没伤,哪里有伤口给她瞧?苏悉恨不得自己死,揪住了自己这个把柄,又岂会轻易放过自己?到时候出糗还是小事,要是牵扯住出与南陵国二皇子的交易,那自己就死定了。
苏悉笑眯眯地望着薛璇依,在她身前几步路的距离停下,状似关切询问道,“真的没事?可是你刚才明明很痛苦的样子啊,不会是装的吧?”
装着痛苦还是装着受伤?苏悉这句一语双关的话,也唯有薛璇依才听得懂。
太后眼见苏悉处处占上风,依儿受伤了还要被她吓唬,有心动怒,喝道:“苏氏你够了!再怎么说依儿都是为风儿受的伤,你这做人王妃的不帮着道谢,还说起风凉话来了。早就知道你为人凉薄,没想到竟忘恩负义到这地步。”
面对太后的指责,苏悉不怒反笑,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薛璇依的目光,缓缓道:“薛璇依,你真的为宁王挡箭而受伤了吗?”
面对苏悉讥诮的目光和语气,太后喝道,“你这是什么话?当时那么多人看到的,依儿又是全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苏悉依旧定定地望着薛璇依,眼神深邃的可怕,散发着一股隐隐的危险的致命气息,她说:“我问你话呢,你真的为宁王挡箭而受伤了吗?”
想凭借这个嫁进宁王府?薛璇依我该说你白痴呢还是智障呢还是脑残呢?还是你将我苏悉当成了白痴智障加脑残呢?这么拙劣的骗术,你竟还洋洋自得。
薛璇依一开始被苏悉的目光吓的心头一跳,不过她很快转念一想,她装受伤的事就她和母亲两人知道,那买通的御医又早已被灭口,母亲更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去的。
如此想来,苏悉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装受伤的事,她这样笃定的表情和语气,一定是在炸自己,对,一定是的。
薛璇依拿定了主意,便有了底气和自信,她对着苏悉冷笑道,“是,我是为宁王挡箭差点死掉,但是你呢,身为宁王妃的你又为他做过什么?”
“你为宁王挡箭差点死掉?你想以此要挟,让我妥协?好,很好——”苏悉淡淡的微笑着,也不见她怎样动,就见薛璇依的胸口突然出现一道白光,白光过后——却出现了极其香艳的一幕。
薛璇依反应极快,一声凄厉尖叫,她已经抱着羊毛毯子滚落地面,但即使她动作再快,也没有人的目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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