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飞吃了一惊道:“果有其事?”
云娘颇为诧异地道:“你已知此事了?”
陆文飞道:“实不相满,在下此刻出来,便是为了贤父女,意欲去一趟避秦庄看个究竟。”
云娘轻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我父女这个朋友算是交对了,只是……”
说至此处,她突然住口不言。
陆文飞并未体会地话中之意,跟着又道:“避秦庄为何要软禁令尊?其中定有缘故。”云娘唉声一叹道,欲言又止,突然低头疾往前去。
陆文飞从后赶上道:“你为何不说话?”
云娘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我父女之事你管不了。为你自己安危着想,我劝你即这离开太行,迟则不及。”
陆文飞大感诧异道:“这却为何?”
云娘急道:“你不用问了,小妹所言绝无虚妄。”
陆文飞见她一脸焦灼之容,知她所言不虚,但他乃是性情中人,人家既掬诚相见,愈觉自己不应就此撒手不管。当下面容一整,慨然道:“你我虽属初交,但令尊一番嘱托之言,今犹在耳。在下岂能独善其身?无论如何也得设法将令尊救出避秦庄。”
云娘摇头叹道:“你不能去。去不仅无济于事,且将为你自己招来奇祸。”顿了顿又道:“暂时他们还不敢对于家父怎样,我看咱们回店再商量吧。”
陆文飞道:“那也好。”
二人行至雪山盲叟住居楼阁,云娘突然双眉紧锁,低声道:“你来太行究竟意欲何为,务望对小妹实说。”
陆文飞迟疑道:“难道在下与令尊有所相连?”
云娘复又道:“听说令师已然来了太行,此事可是真假,亦望实言。”
陆文飞大感诧异地道:“姑娘为何只管追问在下?”
云娘轻叹道:“各方同道俱认令尊隐迹深山必有所图。你今天逗留太行,更尼启人疑窦。”
陆文飞冷笑道:“太行山人不下千百,别的人俱不怀疑,为何怀疑我来呢?”
云娘听了大为不悦,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与你拌嘴来的,反正你自己心里明白。
果如他们所料,便该早作打算。”
陆文飞心头一懔,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道:“咱们暂且不要谈此事,且先商量援救令尊的事吧。”
云娘黯然摇了摇头.猛一抬头道:“我父女之事不劳垂问,你快走吧,我不愿因我家之事,让你也受牵连。”
陆文飞义形于色道:“这是什么话,在下若是怕牵连也不会过问了。”
云娘唉声一叹道:“世间哪有像你这般死心眼的人,说你管不了就是管不了。”
陆文飞一番好意,倒被人认为死心眼,内心自然大起反感。不过他亦了解对方的苦衷,必是认为他的功力不够,不忍他惹火烧身,是以一时之间倒也无话可说。
云娘见他怔着不说话,突然流下泪来,悄声道:“小妹并非矫情,亦无轻视陆大哥之意。只因此事内情复杂,你若去避秦庄,不啻自投罗网,小妹岂忍心如此?”轻叹一声又道:“小妹言尽于此,你快走吧。如令师已来到,可速找到令师。”
陆文飞曾见过司马温的武功,一个总管的武功已是如此,庄主的武功更不用提了。
自己势单力孤,确实无能为力,沉吟半晌方徐徐道:“姑娘一再不让在下插手,在下只好不问了。”
云娘极具深意地道:“避秦庄就在藏龙谷,地方极是隐蔽,庄内的布置不亚于古陵,轻易绝不可前去冒险。”
陆文飞若有所悟地道:“避秦庄即是如此险恶之地,姑娘如何脱出魔掌的?”
第七回火因双英
云娘唉声一叹道:“他们如若不是有意让我出来,小妹就是插上双翼也难飞渡,内中自然是别有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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