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海波准时赶到了训练基地。
教官准备点名,扫视一圈,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今天人又不齐。
而且仔细一瞧,今天旷课的和昨天的还不是同一拨人。
郑教官彻底炸了,脸红脖子粗,跳着脚开骂:“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无组织无纪律到了极点,还学什么特工?
就你们这吊儿郎当的德行,以后拿什么跟军统中统斗?
更别妄想跟红党的特工过招!
一个个都死哪去了?不想学就给老子滚蛋,别在这浪费老子时间!
丁先生和李先生花大力气组建这特工组织,是让你们来混日子的?
都给老子把脑袋拎拎清!
少特么把帮派混混的坏毛病给我带进来……”
骂声如狂风骤雨,持续了整整十分钟。
站在队伍里的侯勇,听得不乐意了,实在忍不住,大声呛道:“教官,你骂错人了吧!
旷课的都不在,你在这儿骂得唾沫横飞,他们能听见?
我们按时来受训,没旷课,凭啥要遭你这通骂?
合着我们老老实实来训练,还错了不成!”
侯勇这一嗓子,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情绪。
学员们纷纷附和:“就是,我们不该受这冤枉气!”
“要骂去骂那些旷课的,别冲着我们撒火!”
“老实人合着活该受气呗!”
……
这时,一个青帮出身的学员也扯着嗓子喊道:“我们来这儿,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
来了这么久,啥都没弄明白,到底给谁卖命都不清楚。
这真的是正经衙门?
可别糊弄我们,我读书少!”
郑教官眉头拧成了麻花,扯着嗓子吼回去:“之前不是讲得清清楚楚?
我们是金陵新政府新成立的特工组织,为新政府、为汪主席效力,正经差事!”
那青帮学员冷笑一声,满脸不屑:“说得好听!哪家正经衙门在这破废墟里培训新人?
整个基地破破烂烂,连条凳子都没有,传出去不笑掉人大牙,还指望我们安心受训?”
郑教官被怼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刚要发作,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此刻,他满心的愤怒与憋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要知道,如今李斯群好不容易拉起来的这支队伍,虽说招募了不少人,表面上看着人数还算可观,可实际上却是鱼龙混杂。
其中虽然不乏一些在中统不得志的老特工和失意军官,这样的专业人士。但大部分还是眼前的这种帮派流氓、街头混混。
说是成立了特工组织,可实际上不过是个临时拼凑起来,专门给小鬼子打杂的机构罢了。
连个能叫得响、拿得出手的正经名字都没有,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存在着。
郑教官自已平日里也常常患得患失,对这个所谓的“特工组织”的未来充满了迷茫。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他深知这个组织根基不稳、前途未卜,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理直气壮地去说服眼前这些同样心怀不满与疑虑的学员呢?
就在这时,李海波站了出来,“兄弟们,都别吵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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