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万世轮回??!!”我不能自已的惊叫一声。
胡申哲被我高声一问给吓着了,略微慌乱了一下又恢复了敲着二郎腿抽烟的姿势说:“说错了、说错了,脑子想形容下他的人生历经沧桑、永垂不朽,至于嘛,看你那样。况且,就算万世轮回那怎么了?按你之前跟我说的话,寰宇之大、无奇不有,这还能吓着你?”
“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听了这四个字儿直接反应过度了。”我确实也不知道刚刚我是怎么了。
胡申哲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小伙儿,我跟你说,你现在就是青春期,一个骚动的年纪。老头儿、老太太没跟你聊过多少,跟我可电话不断没少沟通。他们把你一人送这里来你觉得心里舒服啊?要得不就是你能自立自强,你这样对得起他们的一片良苦用心吗?”
“是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天天没事儿带我KTV、酒吧的良苦用心。”我说不过,于是酸酸地挖苦道。
胡申哲被我一句话顶的直接身子弹了起来,看着我理论:“嘿!我说你这家伙,我这不带你散散心转移下注意力吗?而且,有几次是我生拉硬拽带你去的?不都你丫自己上赶着喊:“大师兄,晚上带我浪浪去吧!”,你这还倒打一耙,不愧是我二师弟,这钉耙打的。”
“大师兄,我错了。您老人家打住吧,我看你不是我猴哥儿,你是我师傅!这念经的功夫一流。”我两手做出暂停的姿势赶紧打住马上要开启话匣子的胡申哲。
见我求饶,胡申哲也没再继续刚才的疯癫状态,而是身体贴上靠背,仰头深吸一口烟,开始若有所思。
不多时,胡申哲目视前方突然问我:“诶,你知道老头儿老太太怎么那么信任我、把你托付给我吗?”
“你再不靠谱,年龄大呗。而且,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其实还是很靠谱的,而且人也不错。”我一直以来确实是这样理解的。虽然胡申哲看着嘻嘻哈哈不着调,但是很多时候他在许多事情的处理上确实让我也很是钦佩的,真正的他并不是一般大家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很多时候我也认为,或许他这是一种策略。
“我跟你说,这或许是一部分原因,当然也可能是主要原因,老头儿老太太慧眼识英雄。但是还有一点,你不知道。”胡申哲说着看了看我卖起关子来。
我没搭话,看着他,一脸迷茫。
胡申哲笑了笑,神秘的说道:“你知道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
“哈哈,话说当年。你出生的时候,那是大旱几个月,滴水不下。突然,你出生那天,也就是芒种……”
“那你意思我名儿应该借个芒种,叫刘芒呗。”我不知道胡申哲要说什么,打岔道。
胡申哲冲我摆了摆手,认真说起来:“别闹,说真的。你出生那天,中午,正午时分,突然乌云蔽日、电闪雷鸣。这都是老太太亲口跟我聊得,你给我住嘴,别瞎扯,听我说。”胡申哲说着看了看又要插嘴的我伸出手指指着我打断,看我没有了胡闹的意思后继续道:“这都是真事儿,我是信的,所以老太太跟我聊的时候可说了一下午,整整一下午,我们聊得也很多。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冥冥中注定的。那一天,早晨还晴空万里,中午,老太太记得应该是整整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开始电闪雷鸣的,天一下子就黑了。那时候怀着你,虽然快到要生的时候,但是还没什么感觉。就在天刚黑下来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家里就老太太自己,没法,只能自己去开门。开开门,你说怎么着?”
胡申哲说的这和神话故事般的我的出生经历,说真的是我迄今为止第一次听说。但是看他现在的状态,又不像是在瞎说,一般他的脸一绷起来,说的都是正事儿。所以,我只摇摇头,看着他听他继续。
胡申哲看我也进入了状态,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继续说:“老太太打开门,一看,是个破衣啰嗦的老乞丐。吓了一跳,但是仔细一看那人,虽然衣冠不整,但是鹤发童颜、红光满面的。而且中午,楼道拐角的窗户那也有邻居在凉快,六月的时候,刚开始热。再加上那年头也不像是现在那么乱,所以老太太也就没把老头挡在门外,你家老房子门是两层的你记得吗?”
“记得。里面一个木门,外面一个铁栅栏门。”我赶快回应道,因为这也让我听上了瘾。
“老太太打开了栅栏门,邻居们也停止了聊天看了过来。这老头笑眯眯的,而且很明理,没往门前迈一步,离得远远的打了个拱手说:“无量佛,天干物燥、初降甘霖,可否赏水一碗?”,这老头的声音虽低,但是声如洪钟,而且这时大家才仔细看了看老头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是那确是一件道袍。老太太这一看,赶快转身回去给倒水端来,老道士谢过后一饮而尽,然后背过身去拿起楼道地上的一个小煤块、在从衣襟里拿出的一张黄纸上写了几个字。转身跟老太太说:“今日亥时三刻,贵人临门,介时用此名,可飞黄腾达、不可限量。”,说完话,老太太赶忙打开,邻居们也懵了赶快过来看,虽然碳头写的,但“劉展暢”三个字繁体字铿锵有力、字画均匀,绝对不是一般人写的。就一眼功夫,大家回过神儿,赶快想找老道士给算算命,可死活不见人影。前后就几秒钟的功夫,这是大家都记得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回你家老房子问问邻居们。”胡申哲看着我,越说表情越发地神秘。
“我去……我去哪?老房子拆了都八百年了。”这年头儿的拆迁,实在是要命。
胡申哲的神秘感被我瞬间打破,前面安心开车的司机也被搞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胡申哲赶紧补充道:“别说这些,你说你几点生的吧?”
“晚上九点四十五啊。”我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不就完了,九点四十五,亥时三刻!而且,从那以后,老头儿的生意突然开始顺风顺水,然后发展到了现在势如破竹了,你不信不行。实在不信,你回去和老太太聊聊问问。”胡申哲抛出了杀手锏。
我无奈道:“行,我信行了吧。我跟他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水火不容,从初中把我送了寄宿学校到现在,说过几句话。”
胡申哲看见我说着说着开始黯然神伤,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再说话,我则继续盯着窗外高速沿途的一片漆黑中的点点亮光发起呆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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